這一路也不知道被扛到哪去了,祁鶴翎多次想試著撐起身子看看周邊的路,結(jié)果被晃到連頭都抬不起來。
無奈之下只得死了心。這位鬼族男人也意外的貼心,吩咐手下拿來一件大衣覆蓋住腿,這才不至于叫外人瞧見這殘肢。
最后顛簸的來到了醫(yī)館里,在把祁鶴翎穩(wěn)穩(wěn)的放在椅子上后,荒瀧一斗趕忙向大夫說明了事情的經(jīng)過。
祁鶴翎這才抬頭看見,這一路大概是奔跑過來的,眼前四人全都滿頭大汗的大喘粗氣,也難怪這一路會如此顛簸。
大夫點點頭,接過那一堆散架的鋼筋,有些不知所措的長嘆一口氣。抬頭看看慌里慌張的荒瀧一斗,又低頭看看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的祁鶴翎。
大夫這……只能說術(shù)業(yè)有專攻,這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或許只有制造這假肢的人,才能修復(fù)……
荒瀧一斗制造這假肢的人……
祁鶴翎……
這不巧了嗎?
剛好博士的切片在稻妻呢。
不過好不容易從至冬國里逃出來,祁鶴翎不打算就這樣狼狽的回去……再不濟(jì),可以回深淵一趟,看看那群怪物們有沒有辦法。
既然有辦法恢復(fù)記憶……應(yīng)該也有辦法恢復(fù)腿吧?
也不知道稻妻這邊有沒有深淵的眼線……罷了,先想個法子回去吧。
祁鶴翎不知這里可有輪椅?
—— ——
最終因為輪椅價錢太貴,祁鶴翎本就是身無分文的跟著社奉行大人私奔來的,荒瀧派四人掏空了渾身上下所有摩拉,也沒湊夠。
無奈,荒瀧一斗秉著負(fù)責(zé)到底的心理,抱著祁鶴翎走出了醫(yī)館。
荒瀧一斗不管怎么樣,被我碰到了,本大爺就絕對不能坐視不理!小哥,當(dāng)初給你治腿的大夫在哪?我?guī)闳フ宜?/p>
祁鶴翎心虛的挪開視線,支支吾吾的說是至冬國。
況且,就算是知道了博士的切片在稻妻,也不知道他在稻妻的哪個角落里……
而且他也不認(rèn)為,面前的男子會為了自己去至冬國。
祁鶴翎算了吧,沒有那玩意兒束縛也輕松不少。麻煩你先送我回家吧……
不對勁。
好像把神里綾人給丟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后,祁鶴翎當(dāng)即愣住,抬頭對上荒瀧一斗那雙充滿疑惑的眼,緩緩開口道:
祁鶴翎對……先送我到社奉行吧……
荒瀧一斗社奉行……
這腿會散架,當(dāng)真是出乎了意料。
剛從實驗臺上醒來,便是博士教著如何習(xí)慣去用假肢走路……在他的攙扶下,就像嬰兒學(xué)步一樣,一點點的學(xué)會了利用假肢走路。
即便如今對他們深覺痛惡……但又不可否認(rèn),那段時間是溫馨的。
……真是想到誰來誰。
無意間瞥到不遠(yuǎn)處身著黑袍的男子,祁鶴翎連忙轉(zhuǎn)過頭去,將臉埋在荒瀧一斗的脖子處,期盼著能以此糊弄過去。
荒瀧一斗咦?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溫?zé)岬暮粑鼑娫诓弊犹?,癢癢的,惹得人有些不自在。
祁鶴翎也不知道該作何解釋,也不想被吸引注意力……不,一個鬼族男子在大街上抱著一個男子,這本來就是件很惹眼的事吧!
祁鶴翎可以的話,能盡快回社奉行嗎?有人跟蹤我……
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