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奉行是塊好牌,可惜暫時沒什么用。
倒不如說……身份卑微一些,這樣更方便進行接下來的活動。
可如今已經(jīng)有了神里鶴翎這層身份,怕是沒辦法卑微下去。
就這樣又安穩(wěn)的過了幾日,直到這天,神里綾人敲響了祁鶴翎的房門……
看來炸彈被丟出去的時候到了。
由托馬推著輪椅帶路,隨行的侍從也寥寥無幾。
結果也是不出所料的,來到了名椎灘附近。茫茫夜色下,加之大雨傾盆,托馬細心的為男子打上了傘,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前來會面的人才沒能認出祁鶴翎的身份。
女士社奉行這是何意?
祁鶴翎一份心意。
祁鶴翎特意壓低了聲音,想著既然不想被發(fā)現(xiàn),那就偽裝到底。
祁鶴翎愚人眾不是想要與社奉行合作嗎?我身為神里家的幺子,應邀前來。
雖然看不清那坐在輪椅上的男子的模樣,可透過雨幕,能看見他衣服上的圖案,是社奉行的家徽。
如此一來,也沒什么顧慮了,輕笑一聲,隨即上前道:
女士看來社奉行也并非完全不識相嘛……正如先前答應好的那樣……
不等女士說完,祁鶴翎直接打斷道:
祁鶴翎原諒我不知道你先前與我兄長交易了什么?,F(xiàn)在在你面前的是神里家的幺子,不管怎樣,說的話也算是有分量……女士大人,關于先前的交易,我請你想好了再開口。
女士……什么意思?你不是來合作的?
祁鶴翎當然是來合作的。畢竟稻妻如今的狀態(tài)水深火熱的,毫無疑問,愚人眾的勢力在其中不容小覷,甚至是連將軍大人都聽從你們的話呢。
語氣中處處充滿了算計和野心,女士不悅的皺緊了眉,目光再度看向了那坐在輪椅上的腿。
被一層又一層的布厚蓋著,完全看不出他的腿有什么問題……是斷了還是不能站起。
可不管是哪者,這般叫人作嘔的野心,叫女士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個人。
可眼下也沒有證據(jù),只得冷哼一聲,微瞇起眼,問:
女士你想要什么?
祁鶴翎愚人眾目前得到的所有。
女士真是獅子大開口……
祁鶴翎呵呵……畢竟我不是我的兄長,他會繞一大圈來談得合作……我不一樣,我對愚人眾可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佩。作為回報,我會接受扣押,留在愚人眾做人質(zhì)。
托馬少爺……
聽見他談的這個要求,托馬與女士二人不約而同的心下一涼。
這是想把自己的命賭出去。
因為這本就是一場局,社奉行無論如何都不會有跟愚人眾合作的打算。倘若社奉行破壞了合作,那么死的第一個就是人質(zhì)。
女士也清楚一點,這位幺子是前不久剛回到社奉行,對家人的感情不深,神里那兩兄妹對他的感情也不深,或許于他而言,死了恰好還是個解脫,社奉行那邊也不會感到悲傷。
犧牲一個求死之人,換取愚人眾所有信息……這輩子沒見過這么虧本的買賣。
女士冷哼了一聲,隨即轉身離開道:
女士既然這么著急死,那就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