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奇怪的氣氛被程千里一句話拉了回來:“你們看這壁畫?!?/p>
阮瀾燭:“這壁畫講的是兩個姐妹玩捉迷藏的故事,姐姐藏起來了,不見了,妹妹一直找不到姐姐?!?/p>
“妹妹一直找姐姐,”阮瀾燭呢喃一聲,“難道這是人皮鼓的故事?”
聽到此,徐瑾訕笑一聲道:“小哥哥,你懂得還真多?!?/p>
阮青淮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不對,就見阮瀾燭將炮火又對上了徐瑾:“你還不知道我的年紀(jì)呢,就叫我小哥哥,你芳齡???”
徐瑾緊張地捏著裙角,好似被懟得有些尷尬:“我……二十五?!?/p>
“噢~”阮瀾燭笑得很欠,“可我才二十四,那應(yīng)該是我叫你大姐,姐?!?/p>
凌久時的笑都快憋不住了。
跟阮瀾燭比嘴毒,簡直是自找死路。
凌久時耳朵靈敏,聽出來外邊的聲音便帶人過去看看,徐瑾留在了原地。
四人尋著聲音去,正好看見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奶奶在用磨盤磨粉,旁邊是一系列奇怪的藥材。
老人笑著推銷:“古方齊藥,驅(qū)病強體,妙手回春,去偽存真。幾位,來一方?”
“不用了老人家,”凌久時依舊笑得很溫柔,“我想問一下,展館的壁畫上畫得究竟是怎么一個故事啊?”
老人徐徐道來:“妹妹和姐姐去參加葬禮,妹妹喜歡上了參加葬禮的男青年,回家后姐姐就死了,你說……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故事啊?”
程千里胡亂開口:“不要亂喜歡人?!?/p>
很好,成功得到老人家一個白眼。
阮瀾燭嗤笑道:“你那腦子還是別動了,養(yǎng)著吧?!?/p>
“是啊,”阮青淮把手搭在程千里肩上,“呆呆的看著還聰明點兒,分明是她們關(guān)系不好,妹妹為了再看男青年一眼,就把姐姐殺了唄。”
凌久時訝異地看了她一眼,眼皮直跳:“祝沅,你心理變態(tài)呀。”
阮青淮回他一眼:“胡說什么?”
老人卻好像聽懂了什么,又從旁邊的竹簍里拿出兩截腿骨:“客人,來一方我這個藥吧?!?/p>
程千里直接嚇得跳到了阮青淮身上:“姐,救我救我!”
老人繼續(xù)道:“我這藥身體虛的人,這一吃就好~”
“來一方吧哥,”阮青淮靠在程千里身旁,懶洋洋地笑道:“老人家你可真是個神醫(yī)啊,一眼就看出我哥身體虛?!?/p>
如果眼神能殺人,阮青淮已經(jīng)死了一百次。
凌久時連忙圓場,四人暫時離開了那地方。
程千里和凌久時提議去屋頂看看,阮瀾燭和阮青淮等在下面,片刻后卻被人推了下來,只撿到個鼓槌,程千里去問了問也沒問出個名堂。
“啊——”
虛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叫,大家連忙趕了過去,劉萍手上滴著血,慌張喊道:“上面有血,蒙鈺——”
說著她就要抬頭看,被黎東源厲聲制止。
劉萍:“我不想死啊,我花了那么多錢,我還有那么多錢沒花啊,我不能死?。 ?/p>
“不抬頭就不會死,”阮青淮冷聲道:“又不是你在流血喊什么喊!”
那血分明是從上方滴下來的。
只是剛一說完,阮青淮就看見了黎東源訝異的眼神,聲音霎時柔和了起來:“你說是吧,蒙哥?”
黎東源有一瞬間的僵硬。
凌久時扶著阮瀾燭的手也頓了頓,偏頭問他:“你平時沒教教祝沅怎么騙人?”
阮瀾燭:“我干嘛教她這個?!?/p>
劉萍一個有錢人,有錢人是最怕死的,根本無法冷靜,忙哭喪著看向黎東源道:“這太可怕了,我們趕緊離開吧!”
黎東源:“離導(dǎo)游約定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對啊,”阮青淮嚇破膽似的往蒙鈺身邊湊,眨著眼滿臉無辜道:“要是不聽話會不會死得更早啊。”
“蒙哥,我害怕?!?/p>
yue~
阮瀾燭、凌久時和程千里內(nèi)心傳出了相同的嘔吐聲,從沒覺得阮青淮這么作過!可真是——真是不要臉!
壓抑又詭異的氣氛下,徐瑾開口了:“可是外面會下雨?!?/p>
程千里問阮瀾燭:“她怎么知道會下雨?”
凌久時好心解圍:“天氣這么不好,當(dāng)然隨時會下雨了?!?/p>
徐瑾低頭淺笑,心中泛起甜意。
一會兒果然下起了雨,空氣中又傳來了陣陣鼓聲,氣氛沉悶得驚人,徐瑾更是怕極了這聲音,抱著臂膀縮成一團,
恐懼的情緒在空氣中蔓延,人們有些蠢蠢欲動,劉萍也抖得不行,嚷嚷著要出去。
黎東源不耐打斷:“導(dǎo)游說了沒到時間不能出去,我們沒觸犯禁忌條件那個東西不一定會殺了我們!”
可言語的力量總是微弱,陰森的鼓聲將人的恐懼不斷放大,激得人放棄理智,初見時就暴躁的中年男人直接沖了出去,卻不想被雨扎成了篩子。
天上下的不是雨,是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