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風聲呼嘯。
程千里怕得發(fā)抖,上下牙打著架對隔壁床的阮青淮哭喪道:“淮姐,怎么辦?今天有點恐怖,我害怕?!?/p>
阮青淮:“想想你哥,你就不怕了,只想吐槽罵人?!?/p>
“不行啊還是怕,”他翻身起來,“要不我去找凌凌哥擠一擠吧?”
和阮青淮睡一張床是不可能的,男女有別,至于阮哥,恐怕會把他掀下去,只有溫柔的凌久時是最好選擇了。
阮青淮用被子蒙住頭:“要去就滾。”
程千里連忙起來抱起了被子,躡手躡腳地從床走到門口,出去后又探了個頭回來:“淮姐我走了,你一個人害不害怕啊?!?/p>
“鬼更害怕我,”阮青淮聲音含糊卻平靜,“關好門,別吵我?!?/p>
程千里:“哦?!?/p>
一夜安眠。
清晨,阮青淮正吃著面,程千里就蹦了過來,邊給胸口順氣邊欲哭無淚道:“姐,嚇死我了,我們今天一起來凌凌哥床邊就有一圈紅腳印,是不是有怪物啊?!?/p>
“別廢話,吃飯?!?/p>
阮青淮咬著筷子,心里卻沉思著,紅腳?。渴情T神出現(xiàn)了還是有人在作怪?圍著床走一圈,像是一種儀式。
還不待她想出什么,導游的鈴又響了,眾人再次來到了展館。
凌久時張望了一眼:“這屋頂有點奇怪啊,怎么是圓形的?”
阮瀾燭:“你們看到圓形會想到什么?”
程千里試探道:“鼓?”
阮瀾燭應道:“不錯,既然鼓聲是從上方傳來的,我們得上去,去屋頂看看情況?!?/p>
“上面全是骨頭,是不是有點危險?”凌久時皺眉,“而且上次還被人推下來了?!?/p>
“我去吧,”阮青淮笑,“演得心累,干點兒體力活,祝盟身體不好,我先給你們探探路。”
幾人來到屋頂正準備上去,卻被制藥的老奶奶喊走了。
老奶奶又問了上次的問題,凌久時答了便回去了,他和阮青淮一起上了屋頂,在一片迷霧中又看見了那個穿著紅嫁衣的女孩,女孩沒有腿,不斷地呻吟著:“好疼啊好疼啊?!?/p>
他們踩在屋頂上,竟像踩在女孩兒的身上。
無皮青黑的手撫上凌久時的臉,女孩聲音顫抖著:“不,不是你,她不見了,她不見了!她在哪兒!”
凌久時突然想起了日記,終于意識到這女孩兒才是姐姐,日記也是她寫的!
他驚魂未定,阮青淮拉著他:“我們下去?!?/p>
阮青淮把凌久時交給阮瀾燭,順便給他說了上面的情況,女孩兒丟了的腿,應該就是那鼓槌。
凌久時神思敏捷,也一瞬間想通了關竅,但還有些疑惑,準備再去問問那個磨藥的老奶奶。
老奶奶并未直言,只是意味深長地又念了幾句說過的話:“古方奇藥,驅(qū)病強體,妙手回春,去偽存真?!?/p>
“客人,來一份兒吧,只要一口,妙手回春,去偽存真?!?/p>
去偽存真,阮瀾燭咀嚼著這句話,突然明白了什么,笑道:“老人家,給我一份吧?!?/p>
拿到藥粉,四人便出去和徐瑾會合,黎東源恰巧出現(xiàn),問了幾句他們的發(fā)現(xiàn),被阮瀾燭給糊弄過去了。
黎東源:“要是青淮在就好了,她那么聰明,一定會有發(fā)現(xiàn)?!?/p>
阮瀾燭不動聲色地瞥阮青淮一眼,火上澆油道:“你又沒見過她,又怎么知道?”
說到這黎東源可來勁兒了,他笑道:“我搜集了所有關于她的傳說,你要聽嗎?”
“是嗎?”阮青淮微微一笑,“等有時間可以給我講講?!?/p>
“行,”黎東源絲毫沒發(fā)現(xiàn)不對,“我先去別的地方看看?!?/p>
阮瀾燭嘖了一聲,調(diào)侃道:“這么遲鈍,可配不上我聰明漂亮的妹妹啊,祝沅,你說是不是?”
“呵,”阮青淮冷聲道:“你說得對?!?/p>
阮瀾燭之后便沒再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時間到了之后大家回了旅館,導游再次提醒:“明天八點半準時集合,十個人,一個都不能少喔?!?/p>
十個人?
可在場的過門人分明有十一個!
王小優(yōu):“現(xiàn)在是十一個,明天就會是十個,因為有人活不過明天。”
眾人心中一震,可懼怕在門里并沒有用,阮瀾燭提議上樓休息,程千里想擠進他和凌久時中間,無奈插了個徐瑾,便只好跟著阮青淮。
程千里:“姐,你說誰會死?”
“不一定會死人,”阮青淮用平靜的語氣說出讓程千里毛骨悚然的話,“也有可能,有人不是人。”
程千里嚇得死死抱住了她的胳膊,哭喪道:“姐,你別嚇我,我還是個孩子?!?/p>
“知道了,小屁孩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