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江信鴻堵在了長椅前:“說說吧,你還知道些什么?!?/p>
“我知道的已經告訴你們了,”江信鴻無奈道:“其他的你們問我我也不知道??!”
阮瀾燭一副看透了的模樣,抬了抬下巴示意牟凱走的方向:“是那個同學讓你保守什么秘密嗎?”
江信鴻:“這是我們的私事?!?/p>
阮瀾燭索性就開門見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路佐子的死和你倆有關,她在學校里殺人也是為了找到你們?!?/p>
“不是這樣的!”江信鴻連忙否定。
“那到底是什么?”阮瀾燭循循善誘,“你不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們怎么幫你呢?”
江信鴻糾結許久,終于松了口。
原來自佐子高一轉來他們班,因窮人的身份和優(yōu)異的成績飽受同學嫉妒,被所有人孤立、嘲笑、欺負,加之佐子并不反抗,反而引得他們變本加厲。
那群富家子為了給自己平淡的生活添點樂趣,決定在春游的時候捉弄佐子,先是排斥佐子合照,之后那群人竟然公開朗讀她的日記,推倒她,用水潑她,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而春游的第二天,就是佐子出車禍的日子,卻無人在意一個女孩的逝去,甚至編了一首歌謠來嘲笑她,之后便陸陸續(xù)續(xù)發(fā)生離奇死亡事件。
一群自以為是的畜生,阮青淮咬了咬牙,心想,可真是死得不冤呀。
阮瀾燭:“那為什么其他人死了,你卻沒有事?”
江信鴻沉默了一瞬:“可能因為班上只有我沒有讀過她的日記,我也從來沒有唱過那首嘲笑她的歌謠。”
不過是沒有觸碰禁忌條件而已。
“剛剛跟你聊天那人是誰?”
江信鴻顯然已經有些著急走了:“他叫牟凱,已經轉學了,馬上就要出國?!?/p>
話落,他又急匆匆地離開了。
凌久時捋了捋江信鴻方才話中信息,才道:“照他這么說,佐子是為了報復,可是嘲笑過她的人都死了,她為什么還不停手呢?”
“誰說都死了?”莊如皎眼神少有的狠厲,像是蘊著濃稠的恨,“剛剛那個不是還在和我們聊天嗎?還有那個牟凱,一定也是二班的!”
“別激動,”阮青淮摟住她的肩,平靜的話語如冰一般澆熄莊如皎心中怒火,“真假豈能由他一人論,我們且試試那個牟凱?!?/p>
可待他們去劉老師那里詢問,劉老師卻一口否定牟凱是他的學生,不耐煩地應付了兩句就要離開,阮青淮正要爆發(fā),卻被阮瀾燭攔住了。
幾人出去找線索,卻發(fā)現(xiàn)校董墻上有位校董的照片被遮住了,也姓牟,就是那么巧,阮瀾燭、青淮和黎東源準備去查查情況,讓莊如皎和凌久時先去吃飯。
逛了一圈果然查到些線索,江信鴻的確在撒謊,他和牟凱不僅是同班同學,而且還關系很好,只是發(fā)生意外后牟凱就轉學了。
而這也證明,劉老師也說謊了,三人剛到食堂與莊凌二人會合,就又一同去了劉老師的辦公室。
劉老師:“你們怎么又來了?沒完沒了了是吧?!我還要工作!”
“是?!比钋嗷磁榈囊宦暟沿笆撞迦胨媲暗淖雷?,冷聲道:“那你呢?要命還是要工作?”
劉老師吞了吞口水,澀然道:“你們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也不多?!?/p>
阮青淮示意阮瀾燭問話,阮瀾燭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劉老師瞥了一眼匕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但他知道的也不多。
好在他最后幫他們把牟凱叫了回來。
縱使如今,牟凱也依舊不減傲慢:“你們是誰?找我干什么?”
阮瀾燭:“我們是修繕舊校舍的維修工……”
黎東源順口接道:“順便修繕修繕不良的學生。”
“耍我?!”牟凱轉身就走。
阮瀾燭:“如果你不想被路佐子殺死的話,就乖乖聽話?!?/p>
一句話成功把牟凱治住,也逼得牟凱說出自己的心里話,卻與江信鴻所說完全相反。
在他口中,江信鴻才是那個罪魁禍首,而他不過是同流合污。一切都是江信鴻閑得無聊,為了整治佐子,和牟凱一起做戲欺騙了佐子的感情,還把那份純潔的愛反復踐踏。
甚至那首嘲笑的歌謠都是江信鴻親筆所寫。
“這個江信鴻就是個混蛋!”莊如皎聽完直接怒火中燒,啐道:“他就是死一百次也死不足惜,居然還對著我們裝可憐?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他!”
“夏如蓓!”阮青淮攔腰把她拉了回來,“未經多方驗證的消息都是假話,你怎么保證你眼前這個人所言全真!”
她讓黎東源把莊如皎摁住,側身把匕首從桌子里抽了出來,還因抽得太急發(fā)出了一陣刺耳的滋啦聲。
阮青淮嘴角含笑:“同學,你說的故事很完整,可你也沒想到江信鴻和我們說了是你把佐子推下了樓梯吧?”
她一字一句:“是你殺了佐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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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淮:先詐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