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程千里鬧著要吃火鍋,順便邀請了吳崎一起來聚聚,話語間談到了靈境游戲的傳播。
飯桌上易曼曼依舊沉默,一個人默默扒飯,幾乎把頭都埋進(jìn)了碗里,至于陳非叮囑他切的水果更是忘得一干二凈。
飯后程千里興沖沖地要去斗地主,拉著陳非和易曼曼走了,吳崎也被凌久時送了出去。
阮青淮放下筷子,聲音毫無波瀾,好似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的廢話:“你不選他我能理解,但他的精神狀態(tài)并不好,我想用點手段?!?/p>
阮瀾燭抽出紙巾擦嘴,隨后道:“你想怎么做?”
她示意阮瀾燭附耳過來,低語幾句。
阮青淮本以為阮瀾燭會直接拒絕,沒想到他只是看了自己一眼,道:“問問曼曼的意見吧,如果他自己同意,那便可以?!?/p>
阮青淮聽出了他的未盡之言,如果他不想這么做,那么她也不能強迫。
阮青淮:“好?!?/p>
凌久時送完人回來,兩個人默契地止住了這個話題,三人又隨便閑聊了兩句。
第二天。
臨近過年,黑曜石的其他人都要回家了,沒想到這時還來了個不速之客。
黎東源賴在沙發(fā)上:“青淮呢?”
凌久時單手玩著手機,撐頭道:“樓上呢?!?/p>
“我都又要進(jìn)門了她還不來看我!”黎東源從沙發(fā)上蹭到凌久時旁邊,吐苦水道:“我這個男朋友很沒有面子誒,她平時到底有沒有經(jīng)常提起我啊。”
“有有有,”凌久時好笑道,“青淮可喜歡你了,真的?!?/p>
黎東源:“我就說嘛?!?/p>
“行了,”聲音從樓上傳來,阮青淮緩步而下,走過去坐在沙發(fā)上,隨手搭著黎東源的肩,“都準(zhǔn)備好了?”
剛剛還焉了吧唧的人立即滿血復(fù)活,黎東源保證道:“放心吧,絕對沒問題?!?/p>
阮瀾燭剛剛回來,好心提醒道:“最近出現(xiàn)很多假線索,你自己小心點。”
“放心~我知假作假這么多年,還能栽里面去?”黎東源滿不在乎道。
“不可懈怠,”阮青淮皺眉道,“我查過,這件事情并不簡單,小心為上。”
她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黎東源無奈道:“你剛從佐子門回來,還沒有休息好,一扇低級門而已,我真沒問題?!?/p>
話音剛落,他腕間的手環(huán)就亮了起來,他猛地起身:“要過門了,借門一用!”
“青淮,等我回來請你吃飯哈?!痹捖?,他推開門就消失了。
“行吧,”阮青淮看了看手里的表,想著也就十五分鐘,就坐在沙發(fā)上拆黎東源帶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滴答滴答……
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指針吧嗒走過十五分鐘,門還沒有半分要開的跡象。
阮青淮的心沉了下來,莫名有些坐立不安,她走到門前,面色冷靜地盯著腕表,好似沒有任何波瀾,只余指尖震顫。
時間轉(zhuǎn)到了十六分鐘,終于,門開了。
黎東源滿頭是血地打開門,呼吸重得能碾碎一顆心,在出門的那一刻他好像終于能松懈,體力不支就要倒下,剛好撲到了門前的阮青淮身上。
阮青淮:“黎東源!”
“陳非,救人!”
阮青淮和阮瀾燭將黎東源扶到陳非房間,陳非快速從醫(yī)藥箱拿出一系列工具,“你們先出去,放心,我會救他的?!?/p>
阮青淮有一瞬間很懵,這個黎東源和很久很久以前的黎東源緩慢重合,不停地在她腦海里交替,青淮,青淮,歡快的,無奈的,虛弱的,苦笑的,嘶吼著的……黎東源一聲聲地喚著她。
從雪村回來,過了幾扇門,阮青淮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了,那些塵封在記憶深處的痛苦日益被黎東源的鮮活替代,她好像回到了什么都還沒發(fā)生的時候。
可所有的平靜都被這一次受傷打破。
阮青淮輕輕扯了一下嘴角,莫名冷笑,她看向出來的阮瀾燭,低聲道:“哥,他又騙我?!?/p>
黎東源總是讓她放心放心,卻又總是讓她放不了心。
阮瀾燭:“他沒什么大問題,只是需要好好休息,短時間最好不要進(jìn)門?!?/p>
“誰傳出來的假線索?”阮青淮聲音冷得像冰。
阮瀾燭:“一個不知名組織,靈境也是他們傳播出去的,里面的人手段都不太好?!?/p>
“哦,熊漆呆的那個?!?/p>
阮青淮微微一笑:“放個消息給他們吧,以后他們的人進(jìn)了門,就別想出去了?!?/p>
她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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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淮是有點瘋批屬性在的。
我要創(chuàng)死除黑曜石和白鹿以外的所有人!我要發(fā)瘋!易曼曼和陳非的飯我狂吃?。?/p>
沒錯,我精神不正常。????
致命游戲絕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