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不斷振動,而后恢復(fù)平靜,凄厲的慘叫也逐漸微弱,想必里面的人是真的死透了。
孫元洲壓著眉心怒道:“姓夏的,住這間房的是你的人吧,說了不要碰那些箱子為什么不聽?!”
夏姐不為所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還有手有腳,我怎么管得???”
“原諒她吧,”阮青淮諷笑,“她能力有限,手下人都自食其果,死得差不多了,管不住也是正常的?!?/p>
她轉(zhuǎn)頭對夏姐笑了笑,“只是小心別砸了自己的腳才好?!比握l休息的美好時光被擾了,都開心不起來。
夏姐炸了:“你——”
“好了,”孫元洲無奈當(dāng)和事佬,“連門里的規(guī)則到底是什么都還沒搞清楚,小命都要沒了你們還吵得起來呢?!?/p>
“你先開口的?!比钋嗷春翢o心理壓力地把孫元洲噎住了。
他擰了擰眉心,沒繼續(xù)這個話題,只道:“這扇門連個npc都沒有,到底是干什么的也沒人知道,堆滿了箱子也沒個訊息?!?/p>
“或許有人知道,但卻沒說?!比顬憼T扯了下嘴角,“夏姐,你一來就讓你的人到處開箱子,總不是好奇心太強了吧?”
“不行嗎?”她當(dāng)然知道規(guī)則,畢竟她也有紙條,可憑什么要告訴他們?
這樣的理由不會有人信的。
察覺到所有人犀利的視線,夏姐如芒在背,這時她再想獨善其身已經(jīng)不太可能了,畢竟不可能一開始就和所有人成為敵人,所以她縱然再不想開口,也還是吐露了兩三句真話。
夏姐抱臂道:“這扇門是一款真人桌游,叫做箱妖,我們只需要開箱就可以了,鑰匙和門都需要開箱。”
孫元洲:“具體呢?”
夏姐不耐:“不清楚?!?/p>
她明顯是不愿意多說,不過僅憑這幾句話,也夠了,相信內(nèi)應(yīng)聽得很清楚。
“有些人知道游戲規(guī)則也不說,明顯是想拿我們當(dāng)炮灰?!比顬憼T心滿意足把自己從“有些人”中排除,成功搶了夏姐的臺詞。
他睨了她一眼,話語中嘲諷性含量太高:“希望你憑借著閉嘴,真能找到門。”
阮瀾燭:“我們走?!?/p>
她不說,把嘴撕開也太暴力,阮瀾燭很“溫柔”,才不會這么做,更何況她嘴里是一堆垃圾。
直到走到旁人聽不到的地方,憋了許久的程千里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豎了個大拇指:“阮哥,淮姐,你們這配合?!?/p>
阮青淮也笑了。
正歡樂著,凌久時突然拉了阮瀾燭一把:“祝盟,有聲音,羅盤響了?!?/p>
眾人心神一凜,驀然聽到后方又有一聲尖叫,忍不住扶額,這又是哪個倒霉鬼?
他們轉(zhuǎn)身順著聲音去看,竟剛好在先前死人的屋子旁邊,孫元洲和夏姐已經(jīng)在那兒。
凌久時:“又出什么事了?”
孫元洲沉聲道:“又死了一個?!?/p>
凌久時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看到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箱子:“你們又開箱了?!真的不怕死么?”
孫元洲:“不是我的人?!?/p>
“夏姐,”凌久時看向?qū)O元洲身后的女人,過門的經(jīng)驗早已將他沉淀得成熟穩(wěn)重,“你是想把大家都害死你獨自過門?每次出事的都是你的人,你到底想做什么?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把規(guī)則告訴大家么?”
這番話可謂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余凌凌,”夏姐依舊抱臂站著,周身有高手的自信和游刃有余,咬牙道,“你敢說你們黑曜石沒有一點消息?”
凌久時在這兒貢獻(xiàn)了他此生最好的演技:“我要是知道規(guī)則,我現(xiàn)在就去找鑰匙和門出去。”
言外之意,誰還在這和你掰扯?
夏姐:“行。”
迫于壓力,夏姐把規(guī)則簡單地講了一遍,的確是很簡單,生怕誰聽懂了似的。
阮瀾燭這種高手當(dāng)然是能聽懂的嘍。
他道:“所以,你的人是被箱妖攻擊了?”
“我又不是他,他都死了,”夏姐不耐煩和他說話,挑眉道,“誰知道?”
“那天開出來的嘴呢?”他記得自己本來是要拿走的,青淮將他拉走了,嘴就不知道落在了誰的手里。
孫元洲翻了一下包,驚訝道:“不見了?我記得我放包里的?!?/p>
阮瀾燭:“那就對了,要是真像夏姐說的,箱妖的身體部分每天發(fā)動一次技能,技能結(jié)束后身體自然就消失了?!?/p>
他恍然大悟般地下了結(jié)論:“這個人就是被箱妖用嘴殺死的?!?/p>
夏姐眉心一跳:“祝盟,你們早就知道規(guī)則是吧?”
“沒有啊,”阮瀾燭無辜搖頭,“我都是聽你說,然后猜的,是吧?”
凌久時附和道:“當(dāng)然了?!?/p>
阮青淮也點了點頭,氣死人不償命:“我哥這么聰明,嫉妒也嫉妒不來的?!?/p>
小樣兒。
這還不整得你連爹娘都不認(rèn)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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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又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