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弟弟的武學(xué)修為,蕭若瑾是很有自信的。
作為學(xué)堂祭酒李長生的弟子,他這弟弟蕭若風(fēng)是學(xué)堂六公子中最強的那一個。
所以蕭若瑾不擔(dān)心他弟弟和這個少年交手會吃虧,只有些擔(dān)心自己的錢袋子。
“若風(fēng)。”蕭若瑾帶著玉京先去見了他弟弟,他弟弟身邊還有個李長生的二弟子,灼墨公子雷夢殺。
蕭若風(fēng)與雷夢殺分別向他打了招呼,又奇怪道:“哥哥,這位姑娘是?”
“這位就是我在信上與你說過的,那位來天啟和親的于闐國禪鏡公主。”
雷夢殺客客氣氣地向玉京拱手一揖:“公主殿下,在下灼墨公子雷夢殺!”
“北離瑯琊王蕭若風(fēng),見過公主!”蕭若風(fēng)直接以北離皇族身份和玉京說話。
玉京刻意隱藏了自己的武功修為,境界維持在九品武夫限度內(nèi),所以這兩人都沒察覺出她的異狀。
“小女子郁久閭禪鏡,見過瑯琊王殿下,見過灼墨公子?!庇窬┬辛藗€西域人慣用的招呼禮。
聲音如清泉叮咚珍珠滾玉盤似的好聽,清清脆脆落入蕭若風(fēng)耳中,一時就神色清明了:“公主有禮?!?/p>
“若風(fēng),方才那個勇闖武神像的少年,可是你們從乾東城帶回來的那位鎮(zhèn)西侯府的小公子?”
蕭若風(fēng)點頭:“嗯,正是百里東君。哥哥,你和禪鏡公主這是出來游玩么?”
“父皇命我代為招待遠(yuǎn)道而來的貴客,公務(wù)繁忙總是抽不出空,今日休沐便帶公主來街上逛一逛?!?/p>
蕭若瑾這番話其實暗含了三個意思,他帶著玉京出門是受了太安帝的旨意。
另外是因為自己平時公務(wù)繁忙,沒有多余的空閑做向?qū)?,今天才得空陪她?/p>
再一個,人家公主也是樂意跟著自己出來逛街的,不是哥哥我坑蒙拐騙的!
玉京扯了扯蕭若瑾的衣擺,像是撒嬌:“景玉王殿下,你還要陪我逛街嗎?”
“那弟弟就不打擾哥哥與公主的雅興了,晚上我回去再找哥哥好好聚一聚。”
蕭若風(fēng)說完,便和雷夢殺一起同二人告了辭。
蕭若瑾已經(jīng)來過朱雀街很多次了,可是每一次來這里都有不一樣的心情。
“你喜歡樂器?”路過兩家樂器作坊,蕭若瑾便發(fā)現(xiàn)身邊的姑娘總會不經(jīng)意地往里面瞥一眼。
她似乎在尋找心儀的樂器,又沒有看上喜歡的,“我知道一家作坊,或許會有你喜歡的,去看看嗎?”
“好啊,我想尋一把琵琶,之前的被我留在于闐了……”玉京很會為自己營造人設(shè),這不又開始了。
被忽悠的蕭若瑾就善解人意的,腦子里自行為她補全了一系依依不舍的理由。
這小公主離家這么遠(yuǎn),一把琵琶留在于闐權(quán)當(dāng)做是父母親對她的思念寄托了。
兩人身后自有侍女隨從跟著,來到蕭若瑾所說的那家樂器作坊,方一進(jìn)去就看到了一把碧玉琵琶。
那把琵琶掛在墻上,與其他諸如紫檀、紅花梨、蘇木的很不相稱,掛在那里就是明明白白的突兀。
掌柜的是個年紀(jì)比太安帝還大些的老伯,也是個隱藏頗深的琵琶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