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尚早,貴公子只親自解了她累贅的頭冠,便讓下人進來服侍玉京卸妝梳洗,說夜里再過來。
眼瞧著貴公子轉(zhuǎn)身走了,玉京拉住一個正給自己脫衣裳的侍女:“這位姐姐,我那新婚的夫君,是什么人吶?”
“側(cè)妃娘娘別開奴婢們的玩笑了,剛才那位是景玉王殿下,是咱們北離蕭氏皇族的三皇子啊?!?/p>
北離,一個玉京從未聽說過的國家,她覺得奇怪,自己不是被奘鈴村那些人送去給六葬作祭嗎?
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已經(jīng)來到了這景玉王府成了側(cè)妃,不用死一場豈不是很好的。
玉京在泡澡的過程中,了解到這位景玉王姓蕭名若瑾,已娶正妃胡氏,有個親弟弟九皇子瑯琊王。
景玉王府里目前有兩個已出生的小孩,兩個待產(chǎn)的姬妾,王妃胡措楊為人寬和對庶子視如己出。
蕭若瑾今日本該是娶另外一個易姑娘為側(cè)妃的,但不知玉京為什么陰差陽錯的也進了景玉王府。
易姑娘是影宗宗主之女,影宗又是北離開國時期成立的影衛(wèi)組織,多年來已與蕭氏皇族密不可分。
可以說是多方面綜合考量了,才會有皇帝賜婚蕭若瑾和易姑娘結(jié)親的旨意。
玉京也知道,她在打探蕭若瑾的時候,也有別人的眼線在悄咪咪地觀察她。
無所謂,隨便看。
時間是真的還很早,吃了一頓飯食外面天色都還很早,也就剛到黃昏的樣子。
玉京讓侍女拿了一把琵琶來打發(fā)時間,上手先彈一闕《陽春》后又接《白雪》
這兩支曲子合在一起就是人們常提到的《陽春白雪》但其實,它們是兩闕。
《白雪》一曲讓夏日的夜晚涼爽不少,玉京一直待在屋中,自然是沒看見外面雪花飄忽的場景。
原來,她彈琵琶的時候外面的天象也跟著變化,起初春暖花開驟然凜冬霜至。
要再多彈一會兒,王府里的各人都該穿冬衣了。
入夜,景玉王蕭若瑾果然如約來了玉京這里,半下午沒見玉京直接纏上他。
今日兩位側(cè)妃進門,兩相對比蕭若瑾心里自然偏心更溫柔,更漂亮的玉京。
尤其和易文君的一臉死氣相比,活潑又大膽,柔情還多嬌的玉京更吸引他。
玉京的美貌原來是那樣的自然,沒有任何修飾裝點,她站在那里,好像天地間只剩下她一抹顏色。
蕭若瑾張開手臂擁住撲向自己的絕色,然后便看到她大著膽子,拽著他的領子往下拉親上他的嘴。
事態(tài)反轉(zhuǎn),蕭若瑾一把攔腰抱起美人兒往榻邊走,身后一溜的下人連忙放下重重垂簾,退出屋內(nèi)。
不多時,屋里就隱隱約約傳來嬌聲低泣,緊跟著便有床支亂顫銀鈴聲脆響。
服侍過玉京洗澡的侍女們自然之道,銀鈴聲是玉京雙足腳踝上戴著的腳鏈。
下人不敢聚集在屋外太多,只留下一位嬤嬤和一個侍女,其余人都叫散了。
夜漫漫兮月皎皎,人飄搖兮情切切。
玉藕枕蓮塘,桂枝掛東床。
比翼雙飛鳥,蘆花深處,才見共浴鴛鴦。
聲和清歌,鶯鶯如泉,浪潮如海,吹山裂石。
此中誰與我歡眠,長樂夜未央。
作者一見鐘情,見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