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中的閨女一天比一天大,轉(zhuǎn)眼間就過了周歲。
給女兒辦完抓周,南宮春水和雨生魔就帶著葉鼎之離開了,不是不想帶上女兒,她現(xiàn)在還太小。
把閨女托付給她的大伯大伯母照顧,雨生魔是很放心的,南宮春水亦然。
加上還有五毒教教主照拂著,帶著女兒游歷江湖總比跟著他們?nèi)齻€大男人風(fēng)餐露宿的要好很多。
更何況這可是寶貝閨女,跟著兩個父親闖蕩江湖到底還是不行,有許多不便,譬如說洗漱更衣。
葉鼎之很舍不得小師妹,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會呀呀咿咿地叫哥哥了,但他還要去為父母親人報仇雪恨。
所以,他發(fā)誓等為葉家翻案復(fù)仇之后,就回南訣,他想看著小師妹長大。
南宮春水和雨生魔師徒出五毒教勢力范圍后,一直北上,入北離后直奔嶺南。
百里東君上次與南宮春水分別后,去了唐門找他參加試毒大會舅舅溫壺酒,而后一同返回嶺南。
之所以沒回乾東城,一是父母和爺爺不允許,二是青王蕭燮的勢力還不夠格跟老字號溫家叫板。
打了小子來老子,他蕭燮有個皇帝爹庇佑,百里東君還不是一樣有溫家靠山。
南宮春水和百里東君約定好要來嶺南找他,結(jié)果一等就是大半年,后者都快憋不住要提前跑了。
沒想到這次再見,居然又見到了他家云哥,是的,百里東君早就知道了葉鼎之的真實身份。
去年葉鼎之在稷下學(xué)宮養(yǎng)傷期間,和百里東君同吃同睡,加上海捕文書的關(guān)系,自然清楚真相。
百里東君一見面就像個八爪魚似的,跳上了葉鼎之腰間掛著,惹得旁邊他舅溫壺酒越看越皺眉。
總覺得他這外甥與葉鼎之這小子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
“云哥!你想我嗎?我好想你,我以為只有師父一個人回來,沒想到你和雨生魔前輩也來了。”
葉鼎之小心地托住百里東君,說道:“也想你?!?/p>
剛才看到百里東君朝著自己飛奔而來,葉鼎之一顆心都提上了喉嚨眼,已經(jīng)做好當(dāng)墊子的準(zhǔn)備。
百里東君:“咳咳,那先放我下去吧,怪丟人的哈,我只是太想你了?!?/p>
“嗯,我也是。”葉鼎之松開了手,這才上前去和溫壺酒見禮:“晚輩葉鼎之,見過溫門主!”
“葉少俠久聞大名,我外甥自回嶺南開始,就天天嘴上念著你。”溫壺酒戳破了他外甥的心思。
葉鼎之面色微赧,看了眼百里東君后,向溫壺酒再深深一拜:“不敢欺瞞溫門主,葉云亦然!”
“哦,你亦然如何?”
“既見君子,云胡不喜?!比~鼎之這話可謂是大膽地向百里東君表白了。
南宮春水和雨生魔在一旁擠眉弄眼:“算我之前看走眼,沒想到你這徒弟竟然如此膽大包天?!?/p>
“怎么說?你看不得他跟你徒弟相戀還是?”雨生魔周身魔氣躁動,南宮春水不得不小心應(yīng)對。
他急忙表態(tài):“你別誤會,我是東君師父,但他這桃子分給誰吃,袖子斷給誰,我做不了主。”
“師父……”瞅著現(xiàn)在跟自己差不多年紀(jì)的師父,百里東君一時間還真難以把他當(dāng)長輩看待了。
溫壺酒咳了兩聲,他也是沒想到這個葉鼎之居然這么勇,“行了,我可管不了你們年輕小子?!?/p>
“舅舅這話說的,我還是不是你親外甥了?”百里東君喜滋滋地挽上了葉鼎之胳膊,“云哥?!?/p>
溫壺酒:“……”好好好,外甥袖子是真的斷了,該給妹妹妹夫提個醒。
別到時候他外甥是嫁出去的那個!
怎么突然斷袖了呢,之前不是還念叨神仙姐姐?
溫壺酒不解,一味地被迫吃著兩對狗男男的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