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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地上起一塊石頭,朝著投影扔了過去。
石頭穿過半空的投影,并沒有落在現(xiàn)實(shí)世界,而是在光幕的另一邊消失了。
我出神的看了半天,不知是對(duì)著耳麥另一邊的約瑟夫,還是在喃喃自語:“你說,相中世界會(huì)不會(huì)還有一個(gè)我?”
約瑟夫有些不明所以:“黎溯小姐?”
我回過神來,一只手伸了進(jìn)去:“翻譯過來就是,我想進(jìn)去看看?!?/p>
不過這個(gè)想法顯然沒有得到貴族的贊同,約瑟夫沉默一會(huì),壓著火氣的警告我:“黎溯小姐,你可以消停一會(huì)嗎?我勸你最好不要去……你有沒有在聽?”
“啊?什么?信號(hào)不太好?都怪瘋?cè)嗽旱牡貓D太黑了我什么都聽不見!”我嘿嘿一笑,光速摘下耳麥,還煞有介事的喊了兩聲增加可信度。
耳麥摘下的一瞬間,隱約還能聽見約瑟夫人設(shè)完全崩塌的喊聲:“你給我回來!”
“……”我裝作沒聽到的樣子,若無其事的摸了摸鼻子,抬腿走進(jìn)相中世界。
這一次,和我第一次看到的相中世界并無二致,和現(xiàn)實(shí)世界一模一樣的瘋?cè)嗽旱貓D,不同的是這里只有黑白二色交替,所有的一切在黑白的基礎(chǔ)上被明暗分割成不同的灰色。
遺憾的是我沒在相中世界看見自己的鏡像。
更遺憾的是,我在相中世界轉(zhuǎn)了兩圈,愣是沒找到來時(shí)的路。
此刻我蹲在空曠的教堂里和破敗的桌椅板凳面面相覷。
不出意外的話,我又迷路了。
思索半天,我摸出耳麥,熟練的掛在耳朵上:“哥,約哥,朕是秦始皇,v你50請(qǐng)速來帶朕出去,離開這里后封你為兵馬大元帥……”
“啪——”我還沒說完,對(duì)面的約瑟夫直接把耳麥摘了。
我:“……”
哦豁,老約看起來是真生氣了。
完蛋。
我無語望天,秉承著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打地鋪的想法,我安詳?shù)亻]上眼睛。
年輕真好,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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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約不在的第20分鐘,想他,想他,想你的夜,想你的第365天……”
呸,怎么唱串行了。
我百無聊賴的拾起一根樹杈子,在滿是灰塵的地上畫來畫去,捎帶著在莊園主三個(gè)字底下寫滿了我畢生所學(xué)的國粹。
在我心滿意足的默寫完最后一句國粹后,我聽到了極為耳熟的【時(shí)空殘像】回溯的聲音。
緊接著就看見約瑟夫黑著臉走了過來。
約瑟夫看見我氣不打一處來:“黎溯!”
我拍了拍手,順手把樹杈子一扔,向他張開雙臂:“朕的兵馬大元帥來啦?你終于相信朕是秦始皇了?”
約瑟夫:“……”
約瑟夫扭頭就想走。
我哪給他這個(gè)機(jī)會(huì),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約哥,要不封你為異性諸侯王?再往上就不行了,再往上就篡位了……”
約瑟夫:“……”
約瑟夫忍無可忍的打斷我:“黎溯,你玩夠了嗎?”
我挺想搖頭的,但當(dāng)我看見約瑟夫相當(dāng)不美好的臉色后,還是生生忍住了搖頭的想法。
我怯生生的發(fā)言:“夠了,但沒完全夠。”
約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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