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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褻瀆!這是褻瀆!”
“你們這是在褻瀆音樂!你們這群庸碌無為的俗人,不要污染音樂的神圣!”
【作曲家】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崩潰中帶著歇斯底里的聲音在月亮河公園上空響起。
我追在他的身后更加賣力的解釋:“這明明是老少皆宜的全民向樂器,音色豐富、用途多樣,入門門檻還低,要不克雷伯格先生你改行吹嗩吶吧,嗩吶一響,不是升天,就是拜堂,您絕對(duì)能震驚所有音樂世家和上流社會(huì)!”
弗雷德里克本就白皙的小臉,在聽完我的一番話后變得更加慘白,他手一抖,音叉敲出了一聲刺耳的雜音:“停下!我命令你停下!難登大雅之堂的雜音也敢叫做音樂?”
他這么說我可不樂意了:“克雷伯格先生這可不興搞樂器歧視,等我再吹一段,保準(zhǔn)讓您領(lǐng)略嗩吶的魅力!”
說罷,我把嗩吶貼在嘴前,卯足了勁吹了一段《百鳥朝鳳》。
弗雷德里克的臉都有些扭曲,他猛地敲擊音叉,試圖用加速擺脫我:“夠了!我說夠了!這位小姐,請(qǐng)停下來你荒謬可笑的行為!請(qǐng)您為侮辱音樂道歉!”
精通音律的【作曲家】不認(rèn)可我的藝術(shù),這讓我很難過。
于是我把減速技能套在他的身上,起身跟了上去,迅速拉近兩個(gè)人的距離:“克雷伯格先生請(qǐng)您再聽聽!這多變的曲調(diào)!這大膽的旋律!音樂無國(guó)界,這么偉大的藝術(shù)您不能囿于成見而拒絕啊!”
“夠了!”
他忽然轉(zhuǎn)過身,面色青白交加:“小姐,您覺得用一堆垃圾戲弄我很有趣是嗎?”
我抱著嗩吶停下腳步,茫然不已:“???”
“您這樣羞辱我,倒不如直接殺了我!”弗雷德里克握緊拳頭,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羞憤和其他不知名的情緒,“反正監(jiān)管者的任務(wù)就是淘汰求生者,我現(xiàn)在就站在這里,任憑小姐隨意處置!”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我不知所措,我頓了頓,才訕訕道:“可是我是真心實(shí)意的想讓您接受大洋彼岸的音樂風(fēng)格?!?/p>
還不等我說完,弗雷德里克就打斷我,落魄的貴族第一次做出出格的舉動(dòng),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夠了!你們要奚落和取笑我到幾時(shí)!我這種毫無才華的人早就淪落成所有人的笑柄了,即使這樣你們還不肯放過我嗎!”
說完,弗雷德里克背過身,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青年微微顫抖的身體和粗重的喘氣聲,都讓他顯得格外脆弱。
“我……”我抱著嗩吶站在原地,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最后只好表示非常抱歉,“那什么,不好意思,我們沒有羞辱您的壞心思,我只是覺得,克雷伯格先生精通音律,在這方面,東西方的碰撞總能擦出不一樣的火花?!?/p>
我低下頭,言辭懇切:“我和安東尼奧先生最近在研究華夏傳統(tǒng)樂器對(duì)西方文化的影響,這一次的演奏也是新的嘗試,如果有克雷伯格先生的幫助或許進(jìn)展更為順利,當(dāng)然克雷伯格先生拒絕也沒有關(guān)系,您可以直接從地窖離開游戲?!?/p>
說到這,我認(rèn)真的鞠了一躬:“讓您誤會(huì)真的很抱歉,我沒有任何輕慢譏諷之意,相反,在我心中,克雷伯格先生是很優(yōu)秀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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