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亦派的一年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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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窩在椅子里,一動也不敢動。
“哦?”伊塔庫亞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人,他仰起頭對范無咎露出一個挑釁的神情,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
范無咎雙臂交叉,眼神從我過渡到伊塔庫亞,最后又停留在我的身上,他冷哼一聲,對伊塔庫亞的行為頗有不滿:“看起來你們很熟?”
面對這個問題,伊塔庫亞停頓一會,似乎在很認(rèn)真的思考。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隱約覺得大事不妙。
只見伊塔庫亞將手搭在我的座椅后背,他的尾音上翹,聲音里暗壓了幾分尋釁:“當(dāng)然,我和姐姐很熟。”
他刻意的咬重“姐姐”兩個字。
我聽完欲哭無淚,恨不得鉆進(jìn)椅子縫里。
伊塔庫亞是到處給我挖坑啊。
此刻我對那個晚上忽悠他去抓渡鴉的事,只剩一個黑體加粗的悔字。
“是嗎?”范無咎也把手搭在椅背的另一側(cè),他上前一步,冷聲笑道,“我看可不是這樣?!?/p>
我眼尖的瞄到范無咎隱約發(fā)白的手指。
“你覺得是不是,很重要?”面對范無咎的質(zhì)問,伊塔庫亞并不接話茬,他自顧自的低下頭,話鋒一轉(zhuǎn),企圖把我也拉下水。
“只要姐姐覺得是就好了?!?/p>
說到最后,他低下頭,用戲謔的口吻問我:“你說呢,姐姐?”
說到最后,少年的眼底一閃而過某種將獵物玩弄于股掌的促狹和快感。
“……”我直接滿頭大汗。
黎溯啊黎溯,你說你當(dāng)初想不開誆他干什么?
伊塔庫亞的態(tài)度落到范無咎那又成了另一層意思,他皺緊眉頭,冒出一股無名火:“我說你別太過分!”
眼看監(jiān)控室的氣氛正在向混亂的方向發(fā)展,我只能頂著壓力坐直身子,在兩人之間探出腦袋:“那個,等下,我有話要說。”
范無咎一把把我按回椅子里,頭也不回道:“你別說話?!?/p>
我:“……”
我指了指自己,憋了半天道:“……那、那我走?”
伊塔庫亞卻抓住我的手腕,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
“姐姐,我們走吧?”
我瞪大雙眼:“?”
不是,小老弟你存心搞我是吧!
還沒等我拒絕,我整個人已經(jīng)被伊塔庫亞從椅子上拎了起來,像拎小雞仔一樣拎出了監(jiān)控室。
我只來得及看見范無咎黑如鍋底的臉和謝必安不動聲色的拉住他。
“你放過我吧行不行?”我靠在墻壁,差點(diǎn)就要坐在地上,崩潰的看著眼前居高臨下的少年,“那天晚上是我有眼無珠,想誆你的技能用一用,這是我的錯我給你賠不是,都過這么久了你放過我吧?!?/p>
伊塔庫亞斜靠在墻壁,依舊是一副帶笑的表情,他幽暗的目光牢牢鎖定在我的臉上,像在看一只垂死掙扎的獵物。末了,他才慢悠悠的開口。
“你在說什么呀,我怎么還會記恨這種小事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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