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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慶典舉辦的很好,下次別辦了,怪鬧心的。
在評估完我作為一個活人監(jiān)管的人身安全系數(shù)后,我的心拔涼拔涼的,連嘮嗑的心思都沒了,只好匆匆結束話題:“時候不早了,各位收拾收拾睡覺吧,明天我躲著這群超雄求生走還不行嗎?”
在監(jiān)管者不能攻擊的節(jié)骨眼上,我感覺自己的小命岌岌可危。
范無咎將鎮(zhèn)魂傘斜斜的搭在肩上,對我的窩囊言行嗤之以鼻:“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監(jiān)管者又不會死亡,大不了后面打回來唄——”
話說到一半,他抬起眼皮粗略的評估我的實力,又被結果氣笑了:“算了你這菜狗水平我也沒指望……我就站在這,看看整個慶典誰敢動你一根指頭?!?/p>
太好了是保鏢,我們有救了。
于是我抓著他的衣服抹了兩把虛假的眼淚,順手把一塊打包好的小蛋糕塞進他的手里:“保鏢我太感動了,保鏢辛苦了,保鏢明天見,保鏢順便記得幫我?guī)顼??!?/p>
被莫名升級成保鏢的范無咎舉著小蛋糕一頭問號:“?”
其實我很難向這群不喘氣也不會死的同事解釋自己心底隱約的不安。
我感覺我真的會死。
不同于狀況外的范無咎,謝必安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顧慮,見此情景他適時地開口,打斷自家弟弟即將脫口而出的追問:“已經很晚了,大家都去休息吧,無咎,你先回去,我先送黎溯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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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謝必安微微一笑。
我:“哈哈,沒救了,等死吧,白哥記得頭七撈我的靈魂碎片?!?/p>
說完,我把安的十字架搬過來插在旁邊,自己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雙手緊握一把白色雛菊,面容安詳。
跟過來查看情況的黑貓不出意外的翻了個白眼,扇形統(tǒng)計圖一樣的黃金瞳孔里頭一次全是鄙夷,它嘲笑似的“喵”了一聲,懶洋洋的離開了。
站在一旁的謝必安:“……”
“……黎溯,你先起來,”他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事情還沒到那一步?!?/p>
我盯著手里焉了吧唧的雛菊,心靜如死水:“如到。”
“……”謝必安嘆了口氣,拍掉我身上的灰塵,狹長的丹鳳眼里充滿了無可奈何,“別鬧了,不會到那一步,我和無咎會保護好你?!?/p>
“只要我們在,你不會有危險?!?/p>
由于起身的幅度太大,雛菊皺巴巴的花瓣從半空中飄下,最終孤零零的落在滿是灰塵的地上。我收起目光,語氣莫辨:“依照目前的情形,你也覺得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我可能會死掉——真正意義上的死掉,對吧?!?/p>
本該是疑問的語氣,在我口中自動成為陳述句。
監(jiān)管者不會死,但我可能會。
監(jiān)管者不會疼痛、不會死亡已經是莊園共識,似乎除我以外的所有同事都適用于這條定律。
但我不敢賭。
我已經破例成為擁有痛覺的監(jiān)管者,所以我不敢確定監(jiān)管者不死的能力還有沒有作用。
思慮周全的謝必安同樣察覺到這種BUG一樣的可能性,眼下的情況愈發(fā)棘手,他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還是用溫和的語氣安慰我:
“別害怕,慶典期間和我們待在一起,他們不敢對你下手。”
而我已經麻了,一想到這群超雄ob位要組團來搞我,就想當即給自己挖個坑。
我趴在十字架上,一瓣瓣的揪著雛菊花,笑容慘淡:“白哥,你說咱們監(jiān)管者不死的能力保熟嗎?在線等,挺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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