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趁其不備,抬腳踹了上去。
奈布悶哼一聲,被極大削弱戰(zhàn)斗力的雇傭兵一時不察,被我踹倒在地。
“泰山壓頂!”我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猛撲過去,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雙手握緊馬桶搋子的手柄,專挑鼻子和眼睛的位置下手。
奈布仰面躺在地上,兜帽在打斗中滑落,被他壓在身下,露出深棕色的短發(fā)和汗津津的脖頸。
廓爾喀人特有的幽綠色的瞳孔里,倒影出一把碩大無比的馬桶搋子。
“桀桀桀——”
我發(fā)出反派同款笑聲,一錯不錯的盯著被我壓在身下的雇傭兵,決絕的捅了下去!
忽然一雙不算壯碩的手臂牢牢的抓住我的胳膊,硬生生撐著沒讓馬桶搋子落下來。
不愧是槍林彈雨走出來的狠人,一身都是勁。
“等一下,監(jiān)管者小姐,”奈布艱難地側過頭,試圖躲開頭頂晃來晃去的馬桶搋子,“我想我們之間還有轉圜的余地?!?/p>
我整個上半身的重量都壓在胳膊上,和他做無聲的對抗,企圖逼他就范:“晚了!你要刀我的時候怎么不提余地了?你們組隊搞我的時候怎么不說‘等一下’的?史糊臉上你知道急了,馬桶搋子砸下來你知道慌了,全都晚了!吃我一搋子!”
我們兩個人一個上,一個下,互相僵持不下,中間只有一個搖搖欲墜的馬桶搋子和四處彌漫的史味。
奈布一邊和我抗衡,一邊忍受廁所經典老味,此刻的他身體緊繃得像一根拉滿的弓弦,連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僵持半天,顯然還是馬桶搋子的威懾力更勝一籌,無比屈辱的雇傭兵幾乎是咬著牙,艱難的繼續(xù)說下去:“黎溯,我以廓爾喀人的榮耀起誓,我不會對你動手。你把……你把它拿走?!?/p>
我想了一會,表情似有動容,假裝動了動手腕:“是真的嗎?薩貝達先生?”
假的。
對于這群ob位口中的讓步,我是一個字都不信。
奈布使勁推了推我,可惜我一動不動穩(wěn)如老狗,他硬是沒推動。
這讓【傭兵】素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看起來更難崩了。
幾乎以沉默示人的奈布今天說的話格外的多,當然,是馬桶搋子被逼的。
“從今天起,你在我的名單上被徹底劃掉?!?/p>
“那感情好啊?!蔽椅恍?,反手又在馬桶搋子上加了把勁。
我信你個大頭鬼!
等他脫身了,主動權不就又回到他的手里了嗎?
感受到力道不對的奈布皺了皺眉頭,幽綠色的眼睛盯著我看:“你不相信?”
我笑容不變:“誠意沒有,廢話挺多?!?/p>
奈布動了動脖子,看向一側,提醒道:“彎刀在那里,你可以拿走?!?/p>
我不動聲色的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在我們的不遠處,廓爾喀彎刀掉在地上,刀刃森然。
“哦?!蔽也簧踉谝獾幕亓艘宦暎瑢δ前训稕]什么想法,“我想薩貝達先生應該不會給我撿起的機會。”
笑死,只要我收回力氣,憑借奈布的身體素質,他能立馬把我掀翻在地,到時候可沒有談和的機會。
馬桶搋子上滂臭的味道不斷地刺激奈布的神經,一向擅長忍耐的他耐心罕見的即將告罄:
“你要怎么樣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