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走在白霧中,看不任何場景,她喊了媽媽,沒有回應(yīng),喊了爸爸也沒人回應(yīng),她只身一人,被大霧纏繞,失去方向感,世界天旋地轉(zhuǎn)。
就在她要倒下的那一瞬間,郁夏突然喊了一個人的名字,那刻,她被一股力氣拽住,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她猶如在茫茫大海中看見一座燈塔,指引著她,也讓她有了希望和力量。
她抬起頭來看,臉龐卻模糊不清,但聲音很是熟悉,就像……
這場夢戛然而止,房門那傳來一陣敲門聲,是趙一博的聲音。
趙一博“再不起,你就遲到了?!?/p>
郁夏撐著身體坐起來,腳踝已經(jīng)好很多了,雖然還有些別扭,她也不太敢使力。
換好衣服后,郁夏走到客廳里,趙一博正坐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jī)。
他頭也不抬,對她說:
趙一博“飯熱好了,趕緊吃?!?/p>
趙一博穿著白T,淺色牛仔褲,整個人干凈青春,像是十八歲的男高中生一樣。眉眼間透露著蓬勃的少年氣息,郁夏想他這樣的少年,就像一棵青松,不服輸也不怕輸,始終熱烈。
郁夏吃飯的時候,也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引得趙一博看了回去。
明明臉上擺著“看什么看”的臭臉,郁夏卻覺得可愛。
趙一博哪知道她心里的話,他現(xiàn)在就是一團(tuán)亂糟糟的結(jié),她有氣他的本事,也有讓他不舍得向她發(fā)火的本事。喜歡讓一個人,就是心里擰巴,面上淡定。
郁夏笑起來沒了那淡漠的勁,反而很是溫柔明媚,金燦燦的陽光灑向她白皙的臉頰,栗棕色的頭發(fā)泛著淡淡柔色。
看吧,她無論做什么,他都覺得好喜歡。
趙一博真的認(rèn)了,他陷得死死的。
……
下午,他倆準(zhǔn)點到達(dá)聚餐地點。這是一家現(xiàn)代風(fēng)的餐廳,走到包廂前,郁夏問他:
郁夏“你確定要去?”
趙一博沒好氣地說:
趙一博“怎么?我拿不出手?”
郁夏淺笑,不回答,直接推開包廂門,包廂內(nèi)已經(jīng)坐了不少,很多人瞬間被吸引視線。
胡婷“夏夏!”
先聞其聲,再見其人,郁夏被一個滿懷抱住。這個女生就是邀請她的人,兩個人一個社團(tuán)認(rèn)識,相處也算融洽。
郁夏高挑氣質(zhì)出眾,白玫瑰般純潔又高傲,在場的男生也被她所吸引。
郁夏松開胡婷的懷抱,向眾人介紹她身后的趙一博。
郁夏“這是我朋友,也是A大的。”
趙一博還沒說話,胡婷立刻就喊出他的名字。
胡婷“趙一博!”
趙一博頷首微笑。趙一博在A大是有點名氣的,這是眾所周知的,奇怪的是,他和郁夏本來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現(xiàn)在兩人一起出席,但又說是朋友關(guān)系,眾人打量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
入座后,這次聚會的主辦人才匆匆而來。
張燁凱“各位,不好意思,有點事耽誤了。”
場上有幾個男生起哄,讓他自罰三杯,現(xiàn)場氛圍熱鬧起來。
趙一博和郁夏的位置挨在一起,從進(jìn)門,趙一博就立刻捕捉到了張燁凱看向郁夏的目光。
張燁凱自罰三杯后,看向趙一博,也沒有說些什么場面話,視線交匯,兩人各頷首示意,這就算打過招呼了。
張燁凱那么高調(diào)的追求郁夏,所有人都知道,場上有人想看熱鬧,就調(diào)侃起來。
曾科文“張燁凱你能不能行,這都追郁夏多久了,怎么沒點動靜?”
這話說得將焦點都轉(zhuǎn)移到郁夏和張燁凱身上,還有趙一博,畢竟郁夏和趙一博兩人之間還存在疑點,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們是朋友關(guān)系。
張燁凱“我跟郁夏就是朋友關(guān)系,你別造我遙?!?/p>
張燁凱矢口否認(rèn),這擺明了就是不承認(rèn)他追過郁夏這件事。
趙一博現(xiàn)在確定了,張燁凱這人沒情商。
胡婷“就是,你可別亂說,這還有其他人呢?!?/p>
胡婷出來解圍,把焦點又轉(zhuǎn)移到趙一博身上。
趙一博正給郁夏的杯子里倒熱水,見cue到自己,也沒理。
大家都是場面人,話題一轉(zhuǎn),就立刻聊起別的來,趙一博其實挺煩這種場面的,總說些明里暗里的話。他倚靠著椅背,有人跟他搭話,他就回個幾句,反正看上去興致不高。
郁夏也和他這般,有時能聊上一會,有時就附和幾句。
有幾個男生喝起來酒,越聊聲音越大,聒噪的不行,酒氣熏天,趙一博受不了就出去透透氣。
郁夏坐了一會也出去了,坐在一旁的胡婷將這收盡眼底,攔下來曾科文要幫張燁凱跟郁夏告白這一環(huán)節(jié)。
郁夏剛出包廂,在轉(zhuǎn)角的空包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靠著墻手上拿著手機(jī)。
郁夏“怎么到這來了?”
郁夏關(guān)上門,走向他,站定在他面前。
趙一博“吵?!?/p>
趙一博揣著兜垂眸看著她,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冷漠。包間只開了一個燈,昏暗的燈光模糊兩人。
郁夏愈發(fā)靠近他,被酒氣染上,她也有些昏,但她格外清楚她自己在干什么。
郁夏“那你先回去吧?!?/p>
趙一博怎么可能扔下她先走,沒回應(yīng)她,就用那雙眼睛盯著她,也不知道是燈光太過昏暗,一種曖昧的氛圍圍繞著他們。
隔壁曾科文嚷嚷著,他們都清楚地聽見郁夏的名字。趙一博忽地沉不住氣,看著郁夏發(fā)紅的臉頰,心里發(fā)癢,在晃神的瞬間,他的手已經(jīng)向她的臉頰靠近。
碰到柔軟的臉頰,他又猛地回神,輕柔地掐了下她的臉頰,裝作自然的問了一句:
趙一博“臉怎么這么紅?”
郁夏又往前走了一步,就像要走進(jìn)他的懷抱中,是他先挑起來的。
郁夏“不知道,可能被酒氣熏的?!?/p>
趙一博雙手垂在兩側(cè),垂頭低聲笑著。
趙一博“那我怎么沒被熏紅?”
趙一博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她越來越得寸進(jìn)尺地靠近,不知道為什么他就這么拋去他對她的克制,他想算了,就這一會。
郁夏“真的,你聞聞這,好像酒撒上去了?!?/p>
趙一博還真低頭去聞她指著的肩膀,郁夏雙臂立刻纏繞住他的脖頸,固定著現(xiàn)在的距離。郁夏的力氣還挺大的,趙一博本就放松,被她這么錮著,往前踉蹌,手本要出于本能地搭在她的腰側(cè),但他多有分寸,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
兩人近在咫尺的距離,也是非常熟悉的畫面,前兩次,郁夏都問了他要不要接吻,這次沒問,郁夏直接逼近他。
趙一博手抵著墻,在她就要貼上的一瞬間,向后退,他的背貼著墻壁,臉躲開。
郁夏靜了一瞬,問了一句;
郁夏“為什么躲開?”
趙一博看著別處,緩了緩氣息,說
趙一博“我不干不在名分里的事?!?/p>
郁夏漫不經(jīng)心地說:
郁夏“不談就不能接吻么?”
瞧瞧這說的什么話,趙一博氣得牙癢癢,他忍著說:
趙一博“不能?!?/p>
郁夏“有人就沒談,但他們親了?!?/p>
趙一博更加氣了,她就喜歡對他做這種事,他被氣的氣息急促。
趙一博“在我這不行。”
郁夏松開他,拉遠(yuǎn)了距離,她說:
郁夏“那我問問別人。”
問什么?問能不能不談戀愛接吻?和對他做的事再向其他人再重復(fù)一次。
趙一博將視線轉(zhuǎn)移到郁夏,他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向外走的動作。
趙一博“你是開玩笑么?”
郁夏扯開他的手,瞥他一眼。
郁夏“我沒在逗你?!?/p>
郁夏決絕的模樣,讓他覺得她真的會找別人。
郁夏說完就要開門走,趙一博將她抵在門上,眼眸中的情緒波濤洶涌,他接近咬牙切齒地喊了她的名字。
他真的氣得不輕,他抵著郁夏的肩膀,發(fā)狠般地說:
趙一博“你敢找別人?!?/p>
郁夏“你又不讓親,事不過三,我找別人又怎么樣?!?/p>
趙一博心里建設(shè)的分寸感分崩離析,他不想看見郁夏和別人,就這樣吧,他也不要什么名分了,她想玩就陪她玩。
趙一博“我和你接吻,你別去找其他人?!?/p>
趙一博就像被欺負(fù)的小狼,又兇又可憐,郁夏得逞了,拽著他的衣領(lǐng)拉向自己。
趙一博“回家……”
這是趙一博最后的底線,他不想他和郁夏的接吻發(fā)生在這里。
郁夏“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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