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是你的了啊,禮人君?!辟M盡力氣扯出一抹笑,我柔聲回應(yīng)著。
“早就是”,說明現(xiàn)在是,以前是,但不代表未來也是。
畢竟我又不是牲畜,怎么可能真的愿意一直做餌食呢?
我知道吸血鬼有讀心術(shù)的能力,所以每一句話都得格外斟酌的說出口,一不小心就可能被識破。
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禮人俯身在我耳邊滿意地說道,“Bitch醬,別那么輕易死掉哦~”
“禮人可真有興致,你不覺得她現(xiàn)在的樣子,好像一只狗嗎?”奏人抱著泰迪在一旁冷淡道,“臟死了。”
好像一只狗?
我抬頭一一掃過每只吸血鬼,他們姿態(tài)隨意地坐在座位上,慵懶優(yōu)雅,高高在上。他們就像高不可攀的貴族,是隨心所欲的主人,而我趴在地上,像任人拿捏的奴隸,是搖尾乞憐的寵物。
逆卷奏人那張嘴可真特碼會說啊。
我雙手按地用力把自己身體支撐起來,若無其實的回到座位上,眼皮像是被打了強力膠一樣粘著難受。
每天最煩的就是和這群吸血鬼上放學的時候,一個兩個精神狀態(tài)都極度不正常,就是一句話不說縮在墻角都會被遷怒,在學校防著使魔和逆卷昴的監(jiān)視已經(jīng)夠費心力的了,好不容易放松下來還要面對這群動不動原地發(fā)病的蛇精病。
還自詡高等生物,根本就是一群傻逼。
“Bitch醬~你在心里罵我們,可是會被聽得一清二楚的哦~”,禮人的手繞過我頸間搭上我肩膀,碧綠的眼睛里笑意盈盈。
“該說不愧是孤兒嗎?最起碼的家教都非常欠缺?!睂γ娴哪婢響z司用中指推了推鏡片,“看來還是需要調(diào)教一下啊?!?/p>
他的話讓我瞬時回憶起上次逃跑失敗后的憐司地牢一日游,烙鐵鉗子鐵處女還歷歷在目,立馬打了個哆嗦。
光是那面滿是尖刺的墻怕是就能把我戳成血窟窿吧?
聯(lián)想逆卷昴之前的警告,我算是明白祭品新娘的死亡率為什么那么高了。
在我之前的女孩,很多人怕是在失血過多之前,已經(jīng)被這群家伙各種手段先折磨死了吧?
“禮人君在開玩笑呢”,我盡量讓自己的笑容顯得自然一些,“你們可是好心收留了我的大善人,我把你們當成家人都來不及,怎么可能還在心里咒罵你們呢?”
說完這句話后,胃里一陣痙攣,幾欲嘔吐。
我強迫自己放空大腦看著逆卷憐司,他輕皺著眉頭一臉探究懷疑,最終又化為索然無味。
“無趣?!彼栈亍笆┥帷庇谖业难凵瘢^續(xù)翻閱手中的書頁。
讓你們感到有趣就完蛋了好嗎!
短短不到半小時的車程,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綾人發(fā)瘋,奏人爆哭,禮人威懾,外加窒息體驗,膝蓋上被綾人踢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看著車廂內(nèi)各玩各的吸血鬼,我悲催的發(fā)現(xiàn)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然而我卻連把他們大卸八塊的想法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