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飛聲沉默了一會,“你師兄死了十年,江湖亂了十年,我找不到他的尸體”。
“以你的號令,定能號召金鴛盟重查舊事,幫我找到我?guī)熜帧保钌徎êV定。
兩個人正在想方設(shè)法的找到單孤刀的遺骨,這邊涂山湫卻在心里瘋狂喊道,單孤刀那玩意沒死啊,這件事到底怎么跟花花講清楚啊,花花會不會悲傷過度啊,他該怎么看待自己這些年的執(zhí)念啊,他會不會自暴自棄啊,各種念頭從涂山湫心頭劃過。
她不想出辦法來讓他不再糾結(jié)此事,只能轉(zhuǎn)移他的注意,至少先別把精力全放在這上面。
她看向李蓮花,“方多病呢?你把他丟到哪里去了?”,李蓮花這才想起被留在宴會廳的方多病,他一拍腦袋,就拉著涂山湫往席上走,他不忘囑咐笛飛聲,“別暴露我的身份,還有,記得我們的約定”。
兩個人在前面走的飛快,笛飛聲只得黑著臉跟上,小臉上滿是郁悶。
打李蓮花走后,方多病就被孤零零的留在席面,費力地應(yīng)付那些土夫子,害怕露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看著他們還不回來,方多病一遍假笑一邊在心中暗罵李蓮花重色輕友。
終于,在他第八十九次看向門口時,李蓮花和涂山湫帶著笛飛聲走了進(jìn)來,遠(yuǎn)遠(yuǎn)看竟然像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當(dāng)然,那是在忽略笛飛聲臭臉的情況下。
方多病連忙打斷自己的怪異想法,把它拋之腦后。
李蓮花剛走到原位坐下,方多病按耐不住問道,“怎么回事,表姐她怎么假裝不認(rèn)識我們”,李蓮花有些發(fā)笑,“怎么,真叫表姐,你家里人知道你給自己認(rèn)了這么大一表姐嗎”。
方多病擺擺手,伏在李蓮花耳邊說道,“你不知道,我有一種奇怪的直覺,表姐她身上有一種王者之氣,就那種,嘖,就感覺不像是平常人,我覺得,我認(rèn)她做表姐,不虧”。
李蓮花勾起嘴角,方多病這小子直覺還挺準(zhǔn)的。
不過,李蓮花轉(zhuǎn)念一想,那小子叫阿湫表姐,又叫師兄舅舅,這有些差輩分啊。
想著,他抬眼看向涂山湫,她正與笛飛聲說著什么,瞧她那都快要飛上天的嘴角,顯然是言語間占了上風(fēng),涂山湫從那邊遠(yuǎn)遠(yuǎn)看過來,朝他笑著。
“都快笑成花了,也不知道又什么可笑的”,李蓮花小聲嘟囔道,“什么”,方多病以為在跟他說話,湊上前去,“沒什么,吃你的”,李蓮花冷淡道。
“哼,什么態(tài)度”,方多病轉(zhuǎn)過頭,開始生悶氣。
散了晚宴,等眾人紛紛離開后,四人方才起身,笛飛聲不與他們同住客房,另有住處,所以先行離開。而方多病則被“委以重任”,去提前看看準(zhǔn)備好的客房有無問題。
涂山湫和李蓮花則另尋了一條路,并排走在一起。
涂山湫想了好久,還是決定早一些把事情說清楚,她會盡量委婉,希望花花并不會太過傷心。
“你在席間和笛飛聲說的什么”,李蓮花問道,笑那么開心,他在心里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