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看著跪在地的眾人,心中百感交集,半晌,他手心向上抬起,示意大家不用跪了,“諸位都起來吧,我早都已經(jīng)不是四顧門的門主了”。
眾人更加惶恐不敢起身,李蓮花捏捏眉頭,紀(jì)漢佛慌忙表忠心,“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們的門主”,眾人齊聲道,“誓死追隨門主”。
涂山湫撇過頭去,似嘲似諷,“誓死?你們這不還好好跪在這里嗎”,她撫衣坐在主位上,“罷了罷了,這樣吧,認(rèn)為自己對(duì)得起門主,問心無愧的都可以離開了”。
眾人面面相覷,肖紫衿氣急,“今日是我與婉娩的婚禮,你且不要太過分”,可是如今沒人有空搭理他。
涂山湫見眾人沒有動(dòng)的,輕嗤一聲,“怎么,大家都每日悔恨不已?”,她看向方多病,“小寶啊,既然大家都認(rèn)為自己愧對(duì)相夷,那咱們收收賬”。
“這撞倒個(gè)人還得賠錢呢,別說這日日夜夜悔恨交加了,是吧各位”,她笑笑,抬手示意,“表示表示?”。
方多病心領(lǐng)神會(huì),他吆喝道,“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
他還沒有說完,霎時(shí)間,有個(gè)人似乎驚恐過度,拔腿向外跑去,一只腳剛跨出門檻,只聽“砰”的一聲,他的那只腳瞬間炸成了血花。
“啊!”,那人抱著腿嚎叫著,血濺到喜堂,和飄搖的紅飄帶映著,詭異的同時(shí)帶著一絲和諧。
她看向肖紫衿,“怎么樣,是不是很配?”,肖紫衿哆嗦著,顫著指向她,“這是個(gè)妖女,大家快把她抓起來”。
眾人又驚又怕,哪里有敢動(dòng)的?
涂山湫瞇瞇眼,“你要是再拿手指著我,你那只手指就別要了”,肖紫衿見眾人沒有回應(yīng),咬咬牙,抬劍劈過去,這時(shí)候斜方出現(xiàn)一柄劍,直直飛向肖紫衿。
肖紫衿抬劍閃避,他的劍卻頓時(shí)碎成幾段,而那柄擊斷它的劍直直插入墻壁,劍柄還在震動(dòng),可見飛出的那柄劍的力道之大,眾人看過去,正是刎頸。
李蓮花沉聲道,“想傷她,你試試?”,涂山湫瞇瞇眼,心中突然體會(huì)到了蘇妲己的快樂。
她笑的更加燦爛了,手指在桌面輕敲著,“好了好了,回歸正題,這位”,她看向白江鶉,頓了頓,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人家名字,“白大俠,你剛才說的,可真的是肺腑之言,我家花花聽了非常感動(dòng),是吧花花”。
她轉(zhuǎn)頭看向李蓮花,李蓮花低頭笑笑,但也配合地夸張道,“這,江鶉啊,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想的,我太傷心了”。
這時(shí),門外突然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正是喬婉娩,她久等肖紫衿不來,覺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派人打探,等人告訴她事情經(jīng)過,她徹底坐不住了,匆匆來到大堂她此刻著一身婚服,除了沒有蓋蓋頭,其他一切都裝扮好了。
“相夷”,喬婉娩進(jìn)來后看到的是坐在主位的涂山湫,她四顧尋找,“相夷,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