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見安室透沒有說話,于是打圓場,語氣依舊是那樣柔和。
諸伏景光好了,松田,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諸伏景光為了小憐兒的安全嘛。
屋內(nèi)的降谷憐用自制的監(jiān)聽器,悄悄偷聽著四人講話。
雖然她早就猜想到安室透會搬離這所房子,但沒想到會這么快。
所以,她的計劃也要提上日程了。
房間里,她的桌子上是全年級的書本,以及自己整理的知識清單。
當然,還有一些關于心理學,計算機學習,拆解炸藥,槍械認知,軍事領域,社會領域,經(jīng)濟學等等的書,整個隱藏在墻中的書柜都差點兒沒放下。
她的目標,要成為能夠配得上他,且能真正幫助到他的女人。
光學這些怎么夠呢。
她的打算是,等他走了,自己就去找老師申請?zhí)墸缓罂焖偻ㄟ^考試進到警校,再用一年的時間學完警校所有內(nèi)容,提前畢業(yè)。
真是完美的計劃。
緊接著,她一邊監(jiān)聽他們說話,一邊學習,兩不誤。
兩個小時后,他們直接都在這睡下了。
降谷憐放下筆,收拾好書,關上暗門。
自己穿上睡衣,就打算睡覺,可又想去外面看看。
于是她打開了門,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窗臺邊,獨自看月的安室透,他看起來是那么的孤寂。
他的身體仿佛被上了一層枷鎖,動彈不得。
大概是看的太專注了,安室透并沒有察覺到她在接近他,又或者是這個環(huán)境令他安心,并不會考慮那么多。
她走到了窗臺邊,趴在了窗臺上,單手撐著臉頰的一側(cè),歪過頭看他。
降谷憐披散青絲,隨風而動,一襲純白薄紗睡裙,襯托她是那么的純潔無瑕,猶如盛開的百合。
她的臉頰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神色柔和,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并未掀起波瀾,朱唇微啟,雪肌于月光下似是染了薄薄的霜。
安室透同樣微微扭頭看向了她。
他紫灰色瞳孔清澈而又深邃,而灑下的月光,將那茶色發(fā)絲打上了一層霜。
他棕色的皮膚如同濃郁的咖啡,散發(fā)出獨特且迷人的魅力。
兩人相視一笑。
安室透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
降谷憐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窗外,高懸于蒼穹之上的月。
降谷憐睡不著。
安室透伸手自身后摸了摸她的頭。
安室透(是**率了,明明知道自己的任務是那么危險,可還是和她在一起了,萬一將她牽扯進來怎么辦。)
安室透(可已經(jīng)不能后悔了,既然和她在一起了,那便要對她負責。但是,倘若我死了……)
安室透一雙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側(cè)臉上,卻格外的深情。
安室透倘若我殉職了,憐醬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可不能為我單身一輩子。
降谷憐目光依舊在月亮上,未曾離去。
降谷憐你不會死的。
降谷憐(畢竟,青山倘若把你畫死了,你的那些女友粉估計得把他罵死。但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也不會把你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