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在身后被關(guān)上,頭頂就好像有一口巨大的喪鐘不斷翁鳴,像是在宣告些什么,又想要宣告些什么。
馬嘉祺.“我以為你短時(shí)間內(nèi)不會想見我?!?/p>
還未等他開口,辦公椅上的人已經(jīng)悠然自得的抬眸望著他,兩只手交叉撐在桌面上,一幅游刃有余的上位者模樣。
也不怪馬嘉祺這樣,他也不是從未料想過兩人的重逢,在曾經(jīng)取暖的咖啡店,在去過的西點(diǎn)廳,卻從未想過,再次見面,會是在這樣的地方,以這樣的身份。
丁程鑫“那有什么辦法呢?!?/p>
丁程鑫輕輕的笑了笑,笑容顯然有些慘淡,像是因?yàn)橐患坏靡训氖虑闊?,卻又沒有解決辦法,只能自欺欺人的說上一句,“那有什么辦法呢”。
馬嘉祺要見他,那他就逃不開的。
桌邊人看著他的目光陡然用力,讓丁程鑫有了一種被抽絲剝繭的錯(cuò)覺。馬嘉祺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丁程鑫的話讓他很不高興,于是他的目光如同一只野獸一樣,想要將忤逆他的人生吞活剝。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沒有人會高興,丁程鑫只感覺自己的背上似是密密麻麻長出了刺一般,躲也躲不開。
仿佛只是一瞬間的事,那道令他感到渾身不自在的目光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柔和到幾近溫柔的視線,依依不舍的、格外眷戀的在他身上盤旋。
馬嘉祺.“阿程,我很想你?!?/p>
很煽情的一句話,就這樣輕飄飄的從馬嘉祺口中流露出來,他的聲音很輕,音色也很好聽,卻說的格外莊重,仿佛婚禮上的新郎,對新娘許諾著一生一世的宣言。
突然有點(diǎn)想哭,丁程鑫不是淚失禁體質(zhì),但是淚水涌上來,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馬嘉祺說想他。那他呢?也是有些念想的吧。兩年的朝夕相處,無論是那人無奈時(shí)皺起的眉頭,還是開心時(shí)上升的嘴角,都是真真切切發(fā)生在他的面前的。他們陪伴彼此走過歲月崢嶸,卻又不得不分道揚(yáng)鑣。
是他配不上馬嘉祺。丁程鑫在心里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
丁程鑫“抱歉,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先告辭了?!?/p>
怕自己再在這里待上一秒,眼淚都會奪眶而出。丁程鑫有些慌亂的低下頭,視線也不知道該往哪里看,慌慌張張的便想離開。
馬嘉祺.“如果我說有事呢,阿程,我有事找你。”
椅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那樣突兀刺耳,昭示著主人站起來時(shí)的慌張與著急。丁程鑫站在門前,看著馬嘉祺的頭顱陡然拔高,用那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他。
他并不清楚馬嘉祺要說些什么,但或許是那雙眼睛的魔力,他竟然真的站在原地,沒有再動了。
馬嘉祺.“首先我要為我的舉動道歉,我不是有意要強(qiáng)迫你的,只是我以為……”
開口而出的竟是道歉,丁程鑫有些懵,又聽到了馬嘉祺略帶著些自嘲的聲音。
馬嘉祺.“我以為你還愛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