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丫丫這邊,當手里的玉簡化作一道流光沒入她的身體時,她是震驚的,還沒等她想清楚怎么回事,識海里就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掙扎了良久她最終還是暈了過去。
當她再次恢復意識,感覺腦海里多了很多東西,像是有個小人兒在他腦海里不停的跳舞,舉手投足間皆美得像一副畫,細看卻又像是在練舞,一招一式間,讓人感覺飄飄若仙。
回想起她拿的那邊玉簡好像就叫做翩若驚鴻,難不成她這是誤打誤撞的來到那功法玉簡里了。
“我要出去”
“我要出去”
她連接說了兩聲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站在原地沒有變化。
“糟糕,這下要怎么辦才好”
也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她父母和哥哥們都怎么樣了,是還在空間還是已經(jīng)出去了,她記得進入玉簡前依稀看見她娘往她那兒跑來著。她現(xiàn)在是意識形態(tài)那么身體應該是還處于昏迷階段吧。爹爹娘親和兩個哥哥應該擔心壞了吧。
她急需尋找到出去的方法,只是試了無數(shù)種方法依舊沒有用,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按耐住焦急的心仔細思索,前世看過的修真小說里倒是有提到過玉簡,不過人家不都是把玉簡放在額頭就能知道里面的內(nèi)容了嗎,怎么到她這里就不一樣了。
看來出去的關(guān)鍵所在就是在眼前這些會跳舞的小人身上了,她定定的看了一刻鐘,心想“難道要把這些小人的動作全都記下來才能出去”。
心里這樣想,她也這樣做了,好在她靈泉水當作礦泉水喝,記憶力和理解能力都是杠杠的,每個小人的動作她看兩三遍就能準確的記住了,其實一遍就能記住,但她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多看了兩遍。
當她終于把所有的動作全都記了下來,并在心里把所有畫面從第一個到最后一個開始回想一遍,信心滿滿的說了一句“我要出去”。然而她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嘴角還來不及上揚的弧度又垮了下來,煩躁的撓了撓頭發(fā),究竟是那個步驟出了錯,她百思不得其解。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愣的盯著前方還在跳舞的小人,她敢肯定自己肯定沒有出錯,那么問題是出在了那里。
她歇了片刻,走到一個跳舞的小人旁,“喂 你是什么東西呀?,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要怎么才能出去???”回答她的是自己說話的回音。
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人,沒想到手指直接穿過了小人的身體。
“呵”她自嘲的笑了一聲,合著自己是變傻了不成,眼前的一切不過都是一些虛幻的影像,她還試圖和他們對話。
又細細的思索了片刻,果然又讓她找到了另一種辦法,是不是這些動作光會記下來還不行,還要把這些動作學會才能出去啊。
“功法,功法”連接默念了兩遍,她這才如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接下來她走到第一個小人跟前,跟著他比劃起來,這下就比光記下來難多了,她學了幾十遍,直到全身酸痛才勉勉強強學會,當她完整的做完第一套動作時,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見她面前的小人在她的注視中化作星星點點的光,一下就消散在四周。
看來這次的想法是對的,只有把這些動作全都學會才能回到現(xiàn)實之中,她頓時全身充滿了干勁,然后又去第二個小人跟前,這次她依舊是練習了幾十次這個小人才消散,接下來,第三個,第四個……第九十個……終于最后一個小人也消失了,而她也早已經(jīng)精疲力盡。
她歇了一會兒,待體力稍微恢復了一點,這才迫不及待的想回到現(xiàn)實世界,臨門一腳她突然想起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怕這樣出去會嚇到人,她決定先去空間里觀察一下。下一刻她神識就到了空間。
四處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確定父母和兩個哥哥應該是出去了,她松了一口氣,要是他們依舊還在空間,那才讓人頭痛。要是她們一家就這樣消失在府里幾天,又突然出現(xiàn)了。那府上還不得亂套了,到時候別人會怎么猜想。
丫丫昏迷的第十天,這天,季正清幾人一起來看過丫丫走后,丫鬟小黛和小玉和往常一樣守在小姐的榻前,她倆神情落寞,時不時的嘆息一聲。
"祈求菩薩顯靈,讓小姐盡快蘇醒吧!"小玉突然跪倒在地,雙手合十,向丫丫的床榻方向虔誠地叩拜著。小戴看著妹妹的舉動,并未上前阻止,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作為小姐的貼身侍女,她們這幾日過得如同受刑般難熬,每天都在期盼著小姐能早日醒來。她們更希望看到那個調(diào)皮搗蛋、活潑可愛的她,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小姐。
歐陽慧嫻在家庭會議后的第二天,就親自去了鎮(zhèn)上的平安寺,以丫丫的名義添了一些香紙錢。又拿出五百兩銀兩用來給主持修繕寺廟。并在寺里小住了兩天,替她誦經(jīng)祈福。
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季正清和他的兩個兒子共同商定,以“小樹芽”的名義設立一個庇護所,旨在收養(yǎng)鎮(zhèn)上的那些無家可歸、四處漂泊的乞丐和流浪者們,為他們提供一個溫暖的港灣。這樣不僅能幫丫丫積攢功德,而且還能使鎮(zhèn)上的治安更好。不得不說這簡直是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經(jīng)過幾天的奔波和挑選,他們終于找到了一個距離鎮(zhèn)子約兩三里遠的理想地點,建立起了"小樹芽收容所"。季正清立刻親自從牙人手中購得這莊子的地契,并將其登記在丫丫的名下。隨后,他們對莊子進行了精心的修繕和整理,將每個院落都規(guī)劃得井井有條,一旦完成這些工作,這個收容所便可正式投入使用。
又過了一個星期,莊子總算是整理好了,季正清讓衙役在府衙門口和鎮(zhèn)門口都張貼了一張大大的告示,因為老百姓大多都不識字,他還貼心的讓一個衙役在旁邊念了幾遍。
告示的內(nèi)容一下就在鎮(zhèn)上引起一片嘩然,人們對此都議論紛紛,漸漸的就傳到了附近的十里八鄉(xiāng)。
“切,世界上哪有這么好的事,鰥寡孤獨的人都能住進那么好的院子里,別不是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有的人對此消息不屑一顧。
“嗐,我說你這人,你不相信就算了,怎么能這樣詆毀呢,你可好好看看,這上面蓋的可是官印,官印代表的是啥你知道嗎?那代表是官府都認可的。你再詆毀,小心被抓去打板子”旁邊的人好心勸到。
“真的嗎?太好了,這下我們有救了”有的人對此欣喜若狂。
“我看這事兒啊,十有八九是真的,咱們的縣令大人那可是誰?那可是青天大老爺呀,這還能有假嗎?。?!”湊熱鬧的人群中,一老者捋著胡須說道。
“對對對,你這老人家說得好,我也覺得這消息是真的”。
“哎呀,我得趕緊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隔壁的鄰居,我告訴你們啊,說起我這鄰居陳大石,那可是一個苦命人吶…”婦人說著話。見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她嘴角上翹微微有點得意。然后又不停的嗑著瓜子,足足把大家的胃口都吊起來。
“我說大妹子,你倒是趕緊說呀,你這說話說一半,不是存心讓人難受嗎?”猴急的人已經(jīng)開始催促。
“對呀,對呀”
“就是就是”
見大家的情緒都調(diào)動得差不多了,這婦人才放下手里的瓜子兒,清清嗓子,開始娓娓道來。
“這陳大石呀,他出生的時候腿朝下,他娘費勁全力把他生下來就撒手人寰了,待他長到三歲時,他爹有一次去山上打獵,又不幸葬身于虎口,接著他爹頭七還沒過,他爺爺奶奶就嫌棄他克親把他趕出了家門,他只能在村里的破廟里勉強住著,在村民們隔三差五的接濟下,磕磕跘跘也長到七歲,沒想到不待見他的爺爺奶奶去鎮(zhèn)上趕集時,竟連人帶車的摔到懸崖下去了。隨后他這才搬回了原來住的屋子里,只是村里的人都害怕他的命格,不愿意再接濟他…”大嬸唾沫橫飛的說著,直到口干舌燥,這才停下來喝一口水,然后又接著說。
“他八歲那年,正趕上縣里招兵他就跟著去了,沒想到這一去就是十年 ,當村里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jīng)戰(zhàn)死沙場了時,他竟奇跡般的被人送回來了,只是一只腿空蕩蕩的,顯然是在戰(zhàn)場上沒了。他回來之后,因為缺了一條腿,也找不著媳婦兒,隨著年歲的增長,他的生活也變得越來越凄涼”婦人說到感性的地方,還抹了一把眼淚。
“大家伙說說他的這番遭遇,是不是可以進那什么收容所?”
“哎,真是造化弄人啊,聽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那一場征兵,我的小兒子也去了,只是,只是他沒再回來。”另一個婦人也抹著眼淚。
“唉”。不少人都嘆著氣,顯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看見大家的情緒都不好,大嬸一溜煙的跑了,她還得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帶回去。這樣也算對逝去的好姐妹有個交代了吧,她剛才沒說的是,那個難產(chǎn)而死的婦人,正是他的閨中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