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宮,姜尚書和禮部侍郎面面相覷,心中都涌起一股深深的慶幸。他們知道,這次的災情雖然是有人故意隱瞞,但要不是他們對政務有所松懈了,他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說到底還是他們的失職導致的,如果皇帝真的要嚴懲他們,他們也認了,兩人都做好被抄家滅族的準備了,然而,皇帝竟然給了他們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這讓他們感到無比的感激。
第二天一早,姜尚書和禮部侍郎帶著賑災物資,匆匆忙忙地趕往南陽府。
南陽府是一個地處偏遠的地方,平時很少有人來,但這次的旱災卻讓這個小縣城附近變得熱鬧起來。
南陽府的 城門被緊緊的關閉著,但是周圍依舊聚集著一些無家可歸的災民,無糧無水,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苦難。
早些時候他們還能每天在山上扒拉到一些樹皮好草根裹腹,現在卻是連樹皮和草根都沒有了。
實在餓得不行了,一部分開始吃起了觀音土,觀音土這東西大家都知道,少量吃一點還行,但如果食用過量排不出來,那肚子就會像個圓滾滾的皮球一樣,人也會被撐死。
雖然都知道吃多了不好,但是肚子餓的時候誰還會管這么多,就算要死,他們也寧愿做個飽死鬼,而不是餓死鬼。
姜尚書和禮部侍郎來到南陽府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災民們一個個瘦骨嶙峋卻挺著個大肚子,看起來特別嚇人。
為了更好的將功贖罪,兩人立即展開了賑災工作。他們親自分發(fā)糧食、布匹和藥物給府城周邊的災民,盡力幫助災民們渡過難關。
他們和幕僚討論一番后,不顧一切地奔波勞累,盡心盡力地做好每一件事情。他們深知,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也是他們唯一能夠洗刷罪過的機會。
在官府的幫助下,南陽府周邊的災民們也逐漸恢復了信心。他們看到姜尚書和禮部侍郎這樣的大人物都親自為他們分發(fā)食物,他們感受到了皇帝對他們的的關懷和慈愛。對皇帝的愛戴有多了幾分。
南陽府城的災民很快安置得差不多,然而,就在姜尚書和禮部侍郎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正準備去南陽府管轄下的其它城鎮(zhèn)查看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卻再次將南陽府陷入了深深的苦難之中。
一場突發(fā)的大火瞬間吞噬了他們辛辛苦苦帶過來的賑災物資,這讓他們兩人再次陷入無盡的絕望。
難道真是天要亡他們嗎,他們已經很努力的再彌補自己的過錯了,為什么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糧食都沒了還這么賑災。
姜尚書和禮部侍郎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愧疚。他們明白,現在說什么都晚了。緊要關頭是要想辦法補救,然后再查一下究竟是誰放的火,那人究竟和他們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在這時,大皇子也到了南陽府,他是以欽差大臣的身份過來調查的,皇上特意賜他一炳尚方寶劍,遇見貪官污吏有先斬后奏的權利。
姜尚書兩人見到大皇子,兩人連忙請罪,他們都想到了回去后估計官位是保不住了,就連性命也不一定能保住。
大皇子也沒想到這兩人還能把事情辦砸了,他也有些懷疑起來兩人辦事的能力,想到即使現在快馬加鞭的讓人把賑災物資送來也趕不及了。他也有些愁。
南陽府都的災民們以為苦日子終于過去了,然而一場大火又讓他們絕望了起來,盡管姜尚書兩人極力封控賑災物資被燒的事情,但經過有心人的打探他們還是知道了。
極端的災民暴動起來 ,想闖進府城里找吃的,大皇子不得不派兵去守住城門。他一時陷入兩難的境地。
就在他站在府衙后院里焦頭爛額的想著解決之法時,他突然聽見兩個災民的談話從墻外傳來,如果是一般時候他自然是不屑偷聽的,但今天他卻鬼使神差的認真聽了起來。
災民甲:“王大,我們一家決定晚上就離開南陽府了,你要不要跟著我們一起?”
災民乙:“李二,你這是要去哪里,附近都在鬧干旱,還不如在府城等著,官老爺總不能不管我們的死活吧?”
災民甲:“你還在等朝庭的救災物資下來嗎?我勸你還是別等了,聽說這次帶來的救災物資全被燒光了,下一批物資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到呢,咱們這里離京城又遠,再等下去,我們遲早要被餓死在這里?!?/p>
災民乙“那怎么辦 ?離開這里也還不是沒有吃的,反正都是死,還折騰個啥?”
災民甲:“誰說都是死,來,你過來一點,我告訴你一個消息?!睘拿褚疫B忙把腦袋湊過去了一點。
災民甲:“看你是我好兄弟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聽說南陽府管轄范圍內有個叫涴溪鎮(zhèn)的地方,那里有一個好縣令,知道干旱要來提前做好了防護措施。附近人都逃難去了,那鎮(zhèn)上的人還能一天吃上兩頓飽飯呢。”
災民乙:“真的嗎,大哥,你這消息是從哪里來的,準確嗎,你莫不是被別人誆騙了?!?/p>
災民甲:“保準是真的,我騙你干啥?說到底,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們一家自己去了”
災民乙:“走走走,必須走,只是大哥,只是那么好的地方,我們去了人家能給東西吃嘛?”
災民甲:“能,怎么不能了,據說涴溪縣的縣令每天都會給附近的災民們施兩次食物呢。反正我是決定要過去看看,說不得還有一條活路。”
災民乙:“那我們一家也跟著你們一起走”
災民甲“那行,天黑后我們還來這里集合,只是這消息千萬別告訴別人了,要是去的人多了人家不給食物了咋整?”
災民乙:“知道了,大哥 ,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外面漸漸沒有了聲音,蕭祁鈺仔細的分析著兩人的對話。他總覺得兩個口中所說的地名有些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暗一”他對著空氣叫了一聲 。
“主子”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單膝跪地。
“你知道涴溪縣這個地方嗎?我怎么感覺有些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主子,這不是景少爺住的地方嗎?”
“對哦,是表哥住的地方,我怎么一下子忘了呢,好了,你回去吧”他揮揮手,那縣令就是表哥推崇的那個吧,既然這樣那他就去會會吧,說不定現在困擾他的問題馬上就可以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