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歐陽倩的皓腕落入了安之與陳秋白溫柔而堅定的掌心,安之的臂彎宛如一縷閑適的云,輕輕依偎在她的香肩,這樣的親昵非但未曾削減她的喜悅,反而如同琴弦輕顫,奏出了心底更深的歡愉樂章。
歐陽倩(蚊香)怎么了?我們的上尉同志!
安之(彼岸花)哎呀!突然叫我上尉,還真不習(xí)慣。之前你們可是叫我少尉的啊!
歐陽倩聽了,不禁莞爾,翻了個優(yōu)雅的白眼。陳秋白卻不以為然,豪爽地一掌拍在安之的肩膀上,力道大得讓安之疼得轉(zhuǎn)頭,眼中閃爍著幽怨的火花,直勾勾地盯著陳秋白。這銳利的目光竟讓陳秋白莫名地感到一絲心虛,下意識地低下頭,輕輕摩挲著自己的鼻尖。
安之(彼岸花)哼,還不讓人炫耀了!
陳秋白(曼陀羅)你呀,就只能嚇唬嚇唬這些士兵,在我們這些軍官里你現(xiàn)在還處于食物鏈最底層!
安之(彼岸花)切,了不起啊?
陳秋白(曼陀羅)就是了不起!
歐陽倩瞥見她們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恍若她是一縷無形的風(fēng),試圖掙脫這無形的枷鎖,渴望找回自我。未曾料到,她的掙扎竟成了焦點,瞬間捕獲了她們交戰(zhàn)的唇槍舌劍,斗嘴的漣漪頓時平息。
安之(彼岸花)蚊香你何事如此高興,是否好事將近?
歐陽倩的面頰悄然暈上了一抹淡淡的緋紅,她輕輕頷首,宛如春日里含苞的桃花。安之與陳秋白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那份由衷的喜悅在她們心中悄然綻放——看見了那對歷經(jīng)磨難的鴛鴦終于得到了長輩們最深情的祝福。
安之(彼岸花)恭喜!小蚊香和黃毛終成眷屬。何時結(jié)婚?。?/p>
歐陽倩(蚊香)什么黃毛小子?
歐陽倩不自覺地脫口而出,未曾料到這番爭辯正中了安之她們的下懷。她們看著她略顯激動的反應(yīng),非但沒有停歇,反而愈發(fā)確信了玩笑的真實性。安之慵懶地倚著歐陽倩,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再次輕佻地挑起了話題。
安之(彼岸花)看來我們張大隊長曾在岳母雷點來回蹦噠?。?/p>
陳秋白(曼陀羅)是??!黃毛,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女兒!
歐陽倩察覺到她們眸光中的無盡好奇,彼此交換的一個眼神,輕輕一拍手掌,便預(yù)感到若不巧妙地轉(zhuǎn)移話題,這場無形的審訊將會無休止地纏繞著她。
歐陽倩(蚊香)我們年初就要結(jié)婚了,彼岸花,你何時娶哈雷?。?/p>
安之(彼岸花)別打岔,怎么快啊?
陳秋白(曼陀羅)你懂什么?干柴遇烈火……越燒越旺……
歐陽倩在安之與陳秋白默契的嬉鬧聲中,雙頰染上了晚霞般的緋紅,她嬌羞地以雙手掩面,匆匆逃離了這歡樂的漩渦。她們望著她那略顯狼狽卻又不失可愛的跌撞身影,善意的提醒在唇邊化為一陣輕笑,卻不料換來歐陽倩一道犀利而又不失俏皮的眼神,這令她們瞬間忍俊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陳秋白(曼陀羅)唉,我偷偷告訴你阿卓嫌教導(dǎo)員和雷神感情進(jìn)展太過緩慢,她想助攻一下。
安之(彼岸花)雷神不是拒絕了云雀的告白了?
陳秋白(曼陀羅)阿卓看出雷神對教導(dǎo)員并非無情,所以她閑的沒事想當(dāng)當(dāng)紅娘!
安之和朋友們的笑語輕輕撥開了籠罩在心頭的黑貓陰霾,閑談的漣漪在空氣中緩緩漾開,每一句話都像陽光穿透云層,溫暖而不刺眼,漸漸驅(qū)散了那些沉重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