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藤野秋燴對于她來說,還只是一個威脅她的陌生人。
她也不可能隨意的,輕信一個陌生人的話。
回到了家,羽生憐終于是可以休息了。
她躺在床上,思考著藤野秋燴。
羽生憐現(xiàn)在才明白,自己的弱小。
她不得不承認,世界上有千千萬萬比自己優(yōu)秀的人,比自己有能力的人。
而自己只不過是宇宙中一粒渺小的塵埃,甚至,連塵埃都比不上。
自己的生命可以任人拿捏,命運也是由別人掌握。
別人一句話的事,在自己這里卻要拼上萬千努力,那都不一定有什么成果。
這就是現(xiàn)實。
那殘酷的,不能再殘酷的現(xiàn)實。
羽生憐爸爸真的救了藤野秋燴的命嗎?
羽生憐倘若他是騙我的,那有什么用意呢?
羽生憐畢竟,我也沒有什么利用價值。
羽生憐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羽生憐如果我能把事情想的簡單點就好了。
羽生憐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只是想幫我,保護我那么簡單就好了。
羽生憐可是,哪有人會那樣不求回報,只是為了報恩。
羽生憐煩躁的用枕頭捂著自己的臉,迫使自己不再思考。
這下自己制定的計劃全廢了。
一切都要重新來過。
羽生憐煩死了!
羽生憐一把將枕頭丟到了剛打開門走進來安室透臉上。
她沒想到安室透會在這時推門走進來,愣了一下,然后站起來,查看他有沒有被自己傷到。
羽生憐沒事吧,零君。
再次讓羽生憐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先注意到了自己對他的稱呼。
安室透你叫我什么?
羽生憐感到疑惑,又重復(fù)了一遍自己對他的稱謂。
羽生憐零君。
安室透立刻將羽生憐剛才有些不對勁的事拋之腦后,激動的一把抱起了她,在房間里轉(zhuǎn)圈。
那笑容像一個天真浪漫的孩子。
安室透你原諒我了,對嗎?
羽生憐看到他這般模樣,心情也變得莫名其妙的開心。
現(xiàn)在也不去想藤野秋燴,大腦自動將他忽略了。
也許,她早就原諒他了,畢竟自己本身,其實也并不是那么的純粹。
而他,卻是純粹的,干凈的。
說起來,還是他吃虧。
羽生憐輕輕的錘了一下他的胸口,裝作一副責怪的樣子。
羽生憐我還有寶寶呢。
羽生憐快放我下來。
答非所問,更讓降谷零上頭。
他肯定也聽出她話中的意思就是默認了。
但也或許不是上頭,而是愛。
他確確實實愛上了自己好友的戀人,這個懷有自己寶寶的女孩子,他想和她組成一個家庭。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和她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
可,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一旦自己暴露,身邊的人都會受到牽連。
自己所背負的東西,太多了。
現(xiàn)在,他只能盡可能的彌補她的損失。
但是他知道自己永遠都彌補不了。
降谷零的眉頭緊皺,嘴角下垂,臉上露出一副嘗到苦東西的痛苦表情,但那只是一秒。
他很快重新笑了出來。
安室透我知道了。
安室透小心翼翼的將她重新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