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煩躁。
羽生憐很想哭,但自己有什么資格哭呢。
是自己丟下的他,最后,自己也臟了。
羽生憐不想弄臟他,雖然只是接近兩年沒見,可是每當看到他的時候,思念都猶如漲潮的河水般溢出。
她想靠近他,想把他也給弄臟。
只是,他會發(fā)現(xiàn)的呀。
和他們的約定,也會破裂。
一切,都會被她搞砸的。
都會迎來,毀滅。
為什么,為什么要讓她承受這些。
從小到大,和她要好的每個人都會離開她,本以為找到了光,卻一次又一次的找到光明,一次又一次的重回黑暗,一次又一次的落入深淵。
可,這是她必須承受的。
羽生憐對于自己所愛,其實瞞不住任何東西,因為信任,因為愛。
當羽生憐抬起頭時,她的眼眶中早以充滿了淚水,像黑夜中的星星在閃爍。
她的嘴角顫抖著,雙手抓住安室透的褲腿,仿佛在尋求一絲安慰。
而她的哭泣聲如同無聲的呼喚,讓人感到心痛。
安室透呆了一秒鐘,而后只是依舊冷冷的看她。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繼續(xù)表演。
他認為,死去的人不可能復活,這個人,要么就是組織派來的臥底,要么只是像。
降谷憐是一個固執(zhí)的人,被他認定的事,改不掉。
除了那一次,他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自己。
這樣的眼神,只讓她感覺如墜深淵,像落入被冰封住的寒海。
她想告訴他,自己是羽生憐,但卻不敢。
羽生憐不知道那兩個人在想什么,自然也就不敢冒險。
指不定,他們的人就在某處監(jiān)視著她,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真是可笑,自己拼了命爬進組織,本身,只想繼續(xù)做諸伏景光沒有完成的工作。
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她終究成為了那個為情所困的小女人。
她的手逐漸無力,最后滑了下來。
安室透也沒有在說話,只是回到了廚房,去做今天的晚餐。
一天,羽生憐剛完成一個任務(wù),打算去便利店買點兒零食和啤酒,回家和安室透一起吃。
誰知剛買完零食,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轉(zhuǎn)角處一個身體就重重地撞了上來,手里的東西也散了一地。
兩個人都摔在了地上,她下意識的去看了身旁的人,才發(fā)現(xiàn)是安室透。
羽生憐什么都不顧,立刻去扶起他。
羽生憐安室先生,你怎么了?
安室透是,誰?
在撞到她的那一瞬間,安室透仿佛來到了一片清香的花海中。
他雖然頭很是昏,但意識還是清醒的,在看清羽生憐后,他毫不猶豫的推開了她。
安室透滾開!
然后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打算走。
卻不想,羽生憐也毫不在意他的反應(yīng),跟著站了起來,又扶住了他。
見安室透呼吸急促,皮膚發(fā)熱,她摸上了他的額頭,很燙,便下意識的認為,他是發(fā)燒了。
羽生憐你好像發(fā)燒了,家里有藥,我?guī)慊丶摇?/p>
安室透本來就意識有些不清了,被她那么一摸,差點失控了。
本來,安室透只是在做任務(wù),誰知道那個任務(wù)目標偏偏那么陰險,給他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