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手搭在了他的手上,抬起頭,沖他燦然一笑。
兩個人回到了家,羽生憐坐到了沙發(fā)上,像一個玩偶,安靜的不像話。
羽生憐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
從見到她的時候,安室透就感覺她有些不對勁,但具體也說不上來是哪不對。
不過,自己關(guān)心她做什么。
她愛怎么樣就怎么樣,與自己沒關(guān)系。
安室透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而羽生憐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里,一直坐到了凌晨。
這個時間,城市的聲音已然沉寂,只留下凌晨天空中的寂靜,以及時時劃過天際的飛機線。
望向窗外,深藍(lán)色的天幕與萬千星辰交織在一起,似乎在靜靜訴說著宇宙的浩瀚與遼闊。
羽生憐悄悄的打開了安室透房間的門,赤著腳爬到了他的床上。
微弱的銀白月光,打在他灰色床單上。
她輕輕吻了他,那一刻的接觸,仿佛繁星跌落進(jìn)深邃的夜空,激起了一片絢爛的光彩。
在兩人嘴唇觸碰的那一瞬間,安室透猛的睜開那雙灰紫色瞳眸。
他毫不猶豫的側(cè)過身,壓在她身上,掐住她的脖子。
安室透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輕蔑的微笑,顯示出他深深的厭惡。
他的眼神也變得冷漠而疏離,盡是冰寒之意。
安室透怎么,想男人了?
羽生憐一瞬間,被他懟的啞言,她只是想他而已,只是想靠近他。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眼中彌漫著淚水,仿佛一層蒙蒙的霧氣。
她咬著下唇,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那淚水還是無法抑制地滑落。
安室透看到她,覺得反感,但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緒,他加緊了手中的力度。
安室透你這副樣子,裝給誰看!
羽生憐雖然很難受,但她還是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臉頰。
羽生憐對不起,我只是,想和你親近……
安室透歪過頭,躲避他的觸碰,壓低聲音。
安室透滾出去!
羽生憐收回了懸在半空的手。
羽生憐我知道了……
羽生憐退出他的房間,走到客廳,拿出藏在桌子下面的藥物,吃了兩顆。
她崩潰就像一場無聲的暴風(fēng)雨,突如其來地吞噬著她的理智和情感,讓她無處可逃。
羽生憐好想跟他坦白,但是,如果讓他知道了的話,那么他只會陷入無盡的自責(zé),背負(fù)負(fù)罪感。
畢竟,他對自己做出了那些事。
她不想他那樣。
但是,如果暴露了怎么辦,到時候,他只會更具有負(fù)罪感。
而且,他遲早會知道。
時間過了很久,他的房間里,響起來貝斯的彈奏聲,在這個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特殊。
她站起了身,再次推開了他的房門。
降谷零并沒有想到她會再次突然開門,措手不及,快速的將自己的平板扣起。
安室透你又想做什么!
羽生憐看向他的笑容中滿是釋然,眼淚不自覺地滑落。
她的雙眼如同兩顆含笑的月亮,經(jīng)過淚水的暈染,閃爍著溫柔的光芒,美麗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