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倒是真的擔心起來,察覺他招式有些滯澀,沒再裝著柔弱的性子,幾招就將他的衣衫扯下,全是繃帶。
“別看了,臟?!睂m尚角紅著臉,想將衣衫拉起。
上官淺扯著衣領(lǐng)不放,“你要是想讓我今夜安眠,就讓我看看,說要對我諸事不疑,那你就可以有事瞞著我?”
聽她這么說,只能將繃帶解了給她看,并解釋道:“還有一件事,事關(guān)無鋒,請原諒我,現(xiàn)在還不能對你坦言,不過有些眉目之后不會瞞著你的,我保證除此之外,對你無任何隱瞞。”。
這話聽著倒真,上官淺知道,對他們這樣自小失怙的人來說,有一點點保留,已是托付了難得的信任,自己也未全盤托出,他能明言承認,算是很誠心了。
隨著傷痕展開,上官淺輕輕的想將手撫上去,又怕碰到傷處疼到他,顫抖著收回。只見背上鞭痕杖印,血肉模糊。
宮尚角回首見她落淚,趕緊背身退后幾步,用衣衫遮著前胸,慌張道:“你別哭,不礙事的,看著厲害而已,你也是學武的,難道不知,有些傷只是看著嚴重,實則不然。不過破了些皮,也不疼的。”
上官淺質(zhì)問他,“你武功高強,這樣的傷處只能是你自愿被打,你為何”想到什么,話音遲疑起來,“難不成是因為我?你一向看重家族,既知道我是無鋒,只怕不會隱瞞,難不成是你家中長輩不允打得你嗎?!?/p>
宮尚角本想否認,念著二人剛剛坦誠,信任不穩(wěn),踟躇起來。
看她的淚越來越多,避輕就重的對她解釋,“長老們確實已經(jīng)知曉,但不光因為你,除了擔心你傷害我,更多的是厭惡無鋒,再加上,我和子羽弟弟一起去的,兩人都挑中無鋒,又都執(zhí)意不改,長老們有些失望惱怒罷了?!?/p>
他確實不以為意,沒覺得有什么大不了。長老們生氣也是正常的,若不是自己沒有立場,宮子羽選中云為衫,自己也是要生氣的,他的傷也確實不重。
除了剛開始,自己梗著脖子反駁長老那一鞭,宮子羽還給他擋了大半的板子,宮子羽不知玉佩的事,還以為他是這幾日喜歡上的。
只說怨也怨他,沒有第一晚就將上官淺引出來,否則上官淺就不會遇上他了。
長老們只是責罰,又不是要打死他們,自己真只是擦破了皮。
正想著,上官淺拿了藥過來,“看你的傷勢,大概還是早上上的藥,反正你睡前也要再上藥的,我來給你敷吧。”
“這么說,你家人都同意我嫁進來了?”手故意按了一下,“那你還嚇我,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壞。舉手。”
宮尚角表情猙獰了一瞬,除了道歉什么也說不出來。
“好了。”上官淺洗手回來,看他已經(jīng)穿戴完畢,不說話,只一手托臉看著他。
只看的他耳朵都紅透了,也舍不得走。
大概人害羞的時候都喜歡沒話找話,宮尚角越緊張話倒越多。
“你也來了兩日了,哪里不習慣就改,不用問我。侍女可有不到的地方?舊塵山谷有不少外地廚子,我打算找個孤山派那邊的來,你可還有什么喜愛的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