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我到在這里也有七八年了。回想那年的冬天,我跨過了那座龍脊山??吹竭@里有大好風(fēng)景區(qū),我被迷了心,我貿(mào)然的走下山去,來到這座美妙的村莊,這樣一個花很甜,素兒很豐茂,泥土帶著清香,田中的稻草也在向我揮手。
我決心在這里定居了起來,這里的村民也很歡迎我,村長更是親自為我尋得了住處。因此后面在這里安了家。我每日游等于村莊之間,遇見我的小孩們總會說一句“那個怕光的怪先生又來了!”緊隨著后面就是一陣笑聲,我明白那是嘲笑,但我也跟著他們笑了。當(dāng)一天夜里我路過一個農(nóng)民家時,一陣迷心的酒香透著門縫飄了出來,酒香把我迷的神魂顛倒,緊接著便我尋著酒香敲醒了他的家門,那個村民也很熱情,他把剛釀好的酒舀了一瓢給我——真是好酒,可惜可惜這么晚才喝到它。
我鐘愛陽光,對其充滿向往。然而,現(xiàn)在的冬日熾熱似炎夏,使陽光多了點不該有的暴躁。我渴望在這方土地欣賞到銀裝素裹的美景,然而,眼前所及唯有炎炎烈日的炙烤。瞧吧瞧吧,在遠(yuǎn)處稻田的那位姑娘被這個炎熱的陽光灼燒著,但刺眼的陽光照在那位姑娘身上,反倒給他的美加上了一滴點綴,使得她本就明亮的眼睛更加透徹。這時姑娘也注意到了我,估計是自己的小心思被她揭穿了,我和姑娘很默契的同時害羞一笑,我們的氣氛也只是發(fā)生了變化……真是一個美麗的姑娘?。∥沂嵌嗝聪M谖磥砟艹蔀槲矣H愛的家人。
在一天夜晚我如同往常一樣在村莊中閑游時,再次路過稻田時,我又遇見那位姑娘,此時之前那位釀酒給我喝的那位村民,也在姑娘旁邊,他在幫姑娘播種新鮮的玉米種子。這時那位村民看見了我,熱情的向我招了手,這時姑娘的眼眸也看向了我,但又羞怯的梭了回去。我應(yīng)著村民的呼喊聲,跳進(jìn)了稻田。
皎潔的月光灑在寧靜的小村莊,我與村民們閑聊著那些看似平淡無奇的話題。然而,盡管我們之間的交流并不豐富,卻仿佛早已成為了多年的老友。此刻,那位美麗的姑娘正用她那明亮的眼眸悄悄地打量著我,而當(dāng)我們的目光相遇時,她卻又羞澀地躲在了那位親切的村民身后。
村民向我介紹道,在他身旁的是他的妹妹,是一個很好的,賢惠的姑娘。那姑娘著實好看,盡管因灰而有臟兮兮的,但依舊抵擋不住她身上的美,在加上月光反射在她的臉上,更顯得讓人心動了。
我和村民坐在了一塊突出在地面的大理石上,那則依坐在他哥哥的身旁。那姑娘從隨身帶的木桶上舀了一碗茶遞給我,我也毫不客氣的接了過來,大口的喝起來,說實話,這茶也著實香甜,伴著微微的苦味和清香,溫溫的水溫在我的嘴唇劃過,更別提有多好了。月光照在茶杯上,所飄出來的熱氣慢慢浮現(xiàn),我手靠著那位村民的肩膀略帶笑意的言道“吳大哥,這么晚了還帶著妹妹在田里收糧???現(xiàn)在還不到豐收的季節(jié)哩!”
“小陳頭,你嘍!虧你在咱們村做了這么多年,合著村里的老話還沒有摸清楚呢,算了,我告訴你吧,咱們村啊,這好幾十年前就有一個習(xí)俗,叫‘年初不過年,年末不收糧。春至不喝酒,夏至不斗牛’……”
這句話我當(dāng)然熟悉,盡管它確實帶有一些封建色彩,但在村子里,這種傳統(tǒng)已經(jīng)延續(xù)了這么多年,就像是一道無形的屏障,抑制住村民內(nèi)心的躁動,如果沒有它的話——這可能只是一塊只有一堆雜草土地了。
“吳大哥,你不用說求了,我曉得勒了!”我打了一下村民的胸口哈哈大笑的說道。
說完之后,我站起身來,離開了田間,繼續(xù)在村莊的小路和樹林間漫步。我喜歡這種感受,就像置身于一片深綠色的海洋中,聆聽風(fēng)的低語和樹葉的私語。就在這時,我一個小小的"小孩"從我的褲角竄了過去,我攤下了它,它也看向了我,而當(dāng)它在看向我時,遍發(fā)出略微帶點膽怯的"喵喵"聲試圖嚇跑我,嚇退我,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這個可愛的生物讓我忍不住嘴角上揚,對它露出一絲微笑。
我將這個可愛的小家伙抱了起來,從兜里掏出了一小半塊的水果干——真是的!為什么會遇到你這個可愛的小家伙,呵!看明天又沒得吃了……
相比月光,我更鐘愛的是陽光,田間的陽光,井旁的陽光,村莊中的陽光。盡管我認(rèn)為它們十分刺眼,他們起碼能讓我看清……一道風(fēng)景的細(xì)節(jié)了。可是,陽光它……貌似從來沒有選擇照亮過我……而在來到這個村子里之前,我的父親便對我說“不要再渴望那夾縫中的光了,多去看看明月吧!”我也在那時捏碎了手中的瓶子,那痛苦的淚滴遍順著我的手流下去,這一切不應(yīng)該是我的,但我需要把它扛起來。
是否有一種可能性,就像貪婪的無底洞吞噬了他們的心意?這個問題是我最不愿面對的,因為我一旦回答,就成了一個貪得無厭的小人;若不回答,又成了一個虛偽透頂?shù)膫尉?。我實在不明白,世上為何會有這樣的難題,無論回答與否,結(jié)果似乎都大同小異。
那天,當(dāng)吳大哥離開村子前往城市的時候,他走到村口大約百來米開外的地方,突然回過頭來向我大聲呼喊,“小陳頭,我有個請求,希望你能在這幾個禮拜里幫忙照顧咱的妹妹?!蔽乙擦⒖袒貞?yīng)了他,用同樣洪亮的嗓音喊道,“吳大哥,我會答應(yīng)幫你照顧你的妹妹的。”“小陳頭,怕相信你,等咱幾天后再回來,咱一定請你至村長家吃香得要死的烤魚頭!哈……”
老實說,我對烤魚頭并不太感興趣,因為這個名字竟然成了我的綽號,這讓吳大哥又開始拿我開玩笑。于是,我也回?fù)舻溃皡谴蟾?,你可別笑了!看看你的大門牙都快笑得不見了!”
在吳大哥進(jìn)城后,吳姑娘的負(fù)擔(dān)變得沉重起來,那些繁重的勞動和骯臟的工作如同烏云般壓在我的心頭。
雖然陽光讓我有些害怕,但我每天都堅持幫她。有時候,心里確實挺向往那仙人掌的生活,能在陽光下盡情沐浴。她體貼地想給我倒一杯涼茶,卻被我婉言謝絕了。其實這些都只是小事一樁,隨手之勞而已。
我明白我和那姑娘不屬于同一條路,不是同樣的命運共同體。我的生活缺乏光芒,而她卻擁有這份光明。她如同一根在陽光下歡欣起舞的稻草,盡情享受著光的照耀,而我呢,只能作為一個躲在暗影里的傻子,癡想著能親手觸摸到陽光,卻始終無法擺脫身前的陰暗。
記得有人曾經(jīng)對我說過,影子就像是一個癡情的守候者,一種潛在的情感寄托,盡管它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可能是徒勞無功,但它寧愿選擇“裝傻”,也不愿離開。
當(dāng)然,我并不贊同他的觀點,影子嘛,不過是個糊里糊涂、對真相滿不在乎又始終處于被動狀態(tài)的小角色而已,沒人會去同情它,畢竟在大家看來,它沒有任何意義,它只有一個既存在又透明的事物罷了。
"真的說它的存在就毫無意義嗎?如果它確實無意義,那我們此刻的爭論又有什么價值可言呢?"這句話是他與我分道揚鑣后,扔給我的最后一枚思考的炸彈。是啊,如果影子真的一點都不重要,那我和他又何必為這事兒爭個不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