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期間果然有大臣彈劾年羹堯昨晚將宮中太醫(yī)全部帶走,區(qū)區(qū)臣子為一己私利,致使國母病重時竟無醫(yī)來治,求皇上予以重罰。
年羹堯此事做的過于絕了,前朝后宮都難以容忍,這不就有御史當(dāng)庭向年羹堯問罪,年羹堯也清楚若不解釋清楚,定會惹人非議。
當(dāng)即起身向前兩步,跪地謝罪,言說自己夫人突發(fā)疾病,一時情急之下,思慮不周,關(guān)心則亂,才致使自己犯下大錯,請皇上體諒。
皇上坐在高位上,默不出聲只是冷眼看著年羹堯,良久,竟了走下來,在其前方站定,不僅沒有怪罪年羹堯持功自傲,反而大加贊賞其夫妻恩愛,實乃表率,號召大臣向其學(xué)習(xí),這話說的年羹堯瞬間挺直了腰板,有露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二的表情,心中對皇上也更加不在意,殊不知皇上贊賞的背后是滿滿的怒火和殺意。
旁邊的大臣們聽了這話,一時竟什么也說不出,說到底是皇上的家事,自己都不心疼自己的妻子,反而對年羹堯大加贊賞,皇上都給這個事下了定論,臣子們也不會繼續(xù)干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只能說皇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在容忍年羹堯的心思了,自回京,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壓在皇上心里的石頭,眼下已經(jīng)是不得不除去來的。
皇上此刻的故意放任縱容,便是欲要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啊,直到貪婪的野獸愈加瘋狂,再也無法控制,犯下滔天大罪,再將其一把火燒干凈,這潰爛的傷口才會愈合,執(zhí)政路上的阻礙才會被一一掃清。
皇后得知此事后,面對剪秋的憤怒,卻破天荒的笑出了聲,作為最了解皇上的人,此刻不做懲罰才是最大的懲罰,這根刺會永遠插在心頭,愈發(fā)難受,直到有一日忍不下去,便是末路了 ,
果不其然,皇上非但沒有責(zé)罰年羹堯,反而下旨正式冊封華妃為華貴妃,這本是一件好事,只是這冊封的位份卻實在不讓華妃滿意,心里不由憋悶 ,又恨起皇后來了,只覺得定是之前皇后這個老婦的事, 才會讓皇上改了注意 。
“哼,皇后頭風(fēng)早不疼晚不疼,偏偏哥哥將太醫(yī)請走后疼,必是這個賤人有意陷害?!?/p>
聽著華妃不分青紅皂白的話 ,頌芝站在臺下,怕華妃繼續(xù)發(fā)火,一臉贊同,捧著華妃說話,“娘娘,雖說沒有封為皇貴妃,可蘇公公也說了咱們可是后宮獨一份的貴妃,還特意送來新制好歡宜香,可見皇上心里是有娘娘的。”
景仁宮請完安后,安陵容跟在華貴妃身后出來,看著前面走遠的紅衣似火的女子,安陵容在鼻前輕輕扇了扇,說來也可笑,華妃為了能夠有孕可是瘋狂喝坐胎藥,整個翊坤宮都飄著草藥味,可偏偏華貴妃為了能夠彰顯自己的恩寵,大肆使用歡宜香,不光現(xiàn)在身上的味道莫明的奇怪,要知道歡宜香里可包含著強效麝香,兩相藥力相沖,便是喝再多坐胎藥,也于事無補,華妃現(xiàn)在就是瞎忙活一通,反而還會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