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妹妹切莫拿此事說笑,嘉妃入宮不過數(shù)月,立足不穩(wěn),怎能幫我?
肖寒秀眉微蹙,看著面前噗嗤笑出聲來的江桉冉,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肖寒笑什么?
江桉冉嘉妃,姐姐連嘉妃的事都不知曉?
肖寒什么事?
江桉冉向身后瞟了一眼,幾個婢子識趣的退下,她這才轉(zhuǎn)過頭,端端正正的站好
江桉冉嘉妃是勝王送來抵押寒瘟藥錢的,陛下對他是一夜沉淪,覺得他溫順,討自己喜歡,所以前些陣子留他在身邊玩玩,并未給名號,回了京,這才封了個嘉妃
隨后向四周看了眼,似乎是確認(rèn)了周圍沒人,只是眸光在榆樹后定了一瞬,便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回了神
江桉冉嘉妃明面兒上不及其他各位娘娘排場大,卻是陛下身邊最紅的人兒,這也是為什么他進宮晚,妹妹卻讓姐姐去找他的原因
江桉冉把馬嘉祺夸的天花亂墜,也不知道肖寒信不信,只是拍拍她的肩
肖寒動動嘴唇,剛準(zhǔn)備說什么,就聽身后清亮的聲音響起
馬嘉祺這么熱鬧啊江妹妹
江桉冉?jīng)_他點點頭,隨后為他介紹
江桉冉這位是肖寒姐姐,二皇子的正室
馬嘉祺姐姐好
肖寒笑笑,悄悄將他的穿著打量了一番,在瞥見細(xì)白腕子上那只金質(zhì)的牡丹花鐲子后,默默咽了口口水
她記得這鐲子是宋忠勛已故的發(fā)妻時常佩戴,宋忠勛真就這么喜歡嘉妃,連這鐲子都給了?
江桉冉一雙精明的狐眼眨了眨,扶好頭上搖搖欲墜的攢珠青玉笄,拉著肖寒的手
江桉冉姐姐,你不是有難處么,說呀
肖寒有些不好意思,抿著唇半晌沒吭聲
馬嘉祺倘若沒事,我便先走了,二位慢慢聊
馬嘉祺說罷,抬腳就要折返回去,肖寒情急之下終于開了口,順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肖寒弟弟,我有事請你幫忙
馬嘉祺淺笑一聲,回頭看她
馬嘉祺姐姐請講
肖寒西北兵變一事,與我無關(guān)
肖寒的臉微紅,不知是急得還是家丑外揚的羞恥,馬嘉祺聞言長長的“哦”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子站定
初秋的風(fēng)已有些涼,肖寒禁不住打了個噴嚏,摸摸鼻頭,見馬嘉祺站在自己身前不言,心下有些慌亂
肖寒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句句屬實!
馬嘉祺我也沒懷疑你啊
肖寒聞言噤了聲,只是一雙柳葉眼無措的眨巴
馬嘉祺你父親是霧汶首領(lǐng)?
肖寒是,可是這么些年來,我和他很少聯(lián)系了
馬嘉祺你們父女之間,關(guān)系不錯?
肖寒父親一直很疼愛我
馬嘉祺眉毛一挑,和江桉冉對視一眼,江桉冉?jīng)]太懂他葫蘆里賣的藥,只是微微歪頭
馬嘉祺我們做個交易
他絕不是自甘墮落柔弱不能自理的人,他有的是時間陪北嶼這些人慢慢折騰,總有一日,那些曾經(jīng)折辱他的,他會一分不差的折磨回來
三王府————
宋亞軒哦?呵,到時候他最好可別告訴我他是真心憐憫肖寒,才肯幫她
宋亞軒一身淺綠色長袍倚在交椅上,修長的手指間盤弄著一串檀木手串,得了下人的消息也只是冷哼,而把視線投向身旁一株開得絢爛的淺紫色鈴鐺花(即桔梗),上手折下一朵,扔到桌上的精致茶杯里
宋亞軒他除非是沒志氣,又傻又自甘墮落,否則,干什么白白幫助肖寒
下人滿頭的冷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說話
宋亞軒五天內(nèi),找個時機把他從宮里悄摸兒接出來,我有事和他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