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偌大的皇宮中,東宮和后位已定,大多數(shù)人都開始慢慢的認(rèn)同沈氏皇貴妃為皇后,她的孩子為東宮太子。
然而,如今流落在外的東宮,命運(yùn)似乎有些曲折,先是落戶到普通人家不說,紋妹因?yàn)檎煞虻呐按?,以及受盡丈夫家人的欺凌,在一個明月皎潔的夜晚,和她的姨表妹一起,跟著她集市上的姑表妹去了外鄉(xiāng)。
自從紋妹走了之后,歷經(jīng)苦難的太子突然得了一場怪病,身體骨很快就消瘦下來,整個人看起來顯得只見皮包骨頭,就連身子骨看著似乎都支撐不起頭顱,如今看著,當(dāng)真更像是一只貍貓,身上一點(diǎn)肉都沒有。
紋妹背井離鄉(xiāng),撫養(yǎng)孩子的重?fù)?dān),一下子就落到了婆婆的肩上。這個孩子甚是奇怪,晚上不睡覺,一直哇哇的哭過不停,吵得讓人無法入睡。
紋妹的婆婆更是整宿整宿的不能入睡,將這個孩子從傍晚一直背到天明,夜里泛困了,就只能用手抓住窗戶,微微的瞇上一會。
紋妹的婆婆帶了一段時間后,覺得這樣的日子實(shí)在難熬,孩子沒日沒夜的哇哇哭鬧不停,婆婆被吵得實(shí)在是受不了了,就將孩子抱給了小女兒,氣呼呼的說道:“你來帶?!?/p>
婆婆的小女兒懵懂無知,接過孩子哄了一陣子。
大頡朝的太子流落在外,沒日沒夜的哭鬧,皇宮里也并非風(fēng)平浪靜。
自從沈皇后的孩子被冊立為東宮之后,徐太后就眼睜睜的看著徐家在朝中的勢力逐漸下落。
徐太后的兄長徐大將軍在冊封大典的那日,直接闖到了冊封臺,阻止沈皇后和她的孩子進(jìn)行冊封。
大頡朝的皇帝看到徐大將軍如此的行為,并上前呵斥道:“徐大將軍,朕看在你是國舅的份上,趕緊撤離,休得搗亂。”
徐大將軍連忙拱手道:“皇上,就算您實(shí)在要晉封皇貴妃娘娘為皇后,老臣也無話可說,可如今太子殿下流落在外,您不但不去將他找回,還要另立東宮,這著實(shí)很讓老臣坐不住?!?/p>
皇帝繼續(xù)說道:“徐大將軍,朕不是沒派人找過,而是找不著。東宮太子沒有音訊,朝中也不能沒有東宮呀!”
徐大將軍憤怒的說道:“整個大頡朝都是皇上的,皇上派人挨家挨戶去找,總有一日會找到東宮太子的?!?/p>
“流落在外的東宮太子,乃是朕和大行皇后的親生骨肉,朕比你還著急呢!可天下之大,誰又能夠知道孩子到底流落何處?!?/p>
徐大將軍不停勸阻,一直鬧過不停,皇帝只能叫來侍衛(wèi),將他硬生生的拉了下去。
徐大將軍寧可受辱,也不肯服從,眼看著徐大將軍不受控制,沈丞相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指著徐大將軍就對皇帝說著:“皇上,像這種敗類,應(yīng)當(dāng)將他及時打入大牢才是,不可留著。”
沈丞相正說著,徐大將軍一邊掙扎著,一邊沖著沈丞相,大聲說道:“沈丞相,本將軍雖然位不及你,但也曾經(jīng)跟隨過先帝南征北戰(zhàn),豈能是你說打入就打入的?!?/p>
徐大將軍剛說完,沈丞相又指著他對皇帝說道:“皇上,您聽……這,這簡直太不像話了,拿先帝來壓榨您?!?/p>
皇帝仿佛有些礙于面子,于是就吩咐著侍衛(wèi),大聲說道:“來人,給朕將徐大將軍立即打入天牢,朕看他嘴還能硬到什么時程度?!?/p>
皇帝剛吩咐下去,幾名侍衛(wèi)立刻沖了上來,將徐大將軍緊緊的押住,準(zhǔn)備給帶下去。
徐大將軍也意識到危險(xiǎn)即將來臨,大聲喊道:“皇上,您不能這么做,不能聽信丞相的讒言?!?/p>
就在十分緊要的關(guān)頭,徐太后終于領(lǐng)著一行人沖沖到來。
徐太后的到來,讓所有人都急忙跪地相迎,就連皇帝也是如此。
徐太后停了下來,然后又走到沈丞相的跟前,輕聲問道:“沈丞相,關(guān)押文武百官這事,好像還輪不到你來做決定?!?/p>
沈丞相連忙向徐太后回道:“是,徐太后說的是?!?/p>
徐太后繼續(xù)說道:“既然如此,那您瞎慫恿些什么?!?/p>
沈丞相趕緊低頭認(rèn)錯,對徐太后說道:“老臣只是隨口說說?!?/p>
“那哀家是不是也可以隨口說說,讓侍衛(wèi)將您打入天牢,不許外出呢!”
徐太后這么一說,沈丞相開始急眼了,于是連忙向皇帝說道:“皇上,徐大將軍他,他不該被押入天牢,您還是將他給放了吧!”
沈丞相又突然間要求皇帝將徐大將軍給放了,覺得這不是在鬧著玩嘛!于是又覺得左右為難。
眾人周旋了半天,最終還是將徐大將軍給放了。
徐大將軍得到釋放后,徐太后再次對沈丞相說道:“沈老丞相,哀家念在您這么些年對大頡朝做出了許多的貢獻(xiàn),今日之事,也不再繼續(xù)追究您,望您好自為之。冊立皇后之事,哀家也不再阻攔,您的孫女已經(jīng)位及皇貴妃,離中宮皇后緊緊一步之遙,晉封為皇后也是理所當(dāng)然。
可冊立東宮這事,哀家還是勸您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徐太后正說著,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個刺耳的聲音:“誰若是敢阻擋冊封東宮的典禮儀式,哀家覺對會拿出大頡朝的律法,跟他硬拼到底?!?/p>
說話之人正是沈太后,沈太后突然到來,徐太后也不畏懼,直接上前懟道:“妹妹這是要準(zhǔn)備獨(dú)自掌控整個大頡朝了是嗎?后宮不得干政,廢立東宮之事,可不是你一人說了算,你有來跟哀家商量過嗎?”
沈太后繼續(xù)說道:“姐姐一向都不肯聽從哀家的勸解,難道哀家往后每做一件事,都要來向姐姐啟奏?”
徐太后說道:“想讓你啟奏,好像也不為過,安律來說,哀家應(yīng)當(dāng)為主,妹妹為輔,難道不是嗎?!?/p>
“姐姐可真會念舊,仿佛還一直沉醉在當(dāng)初的中宮之位上。姐姐可別忘了,如今你是太后,哀家也是太后,你與哀家早已平起平坐,可別再拿當(dāng)年剛?cè)雽m時的事來論事,還望姐姐懂得收斂才是?!?/p>
“哀家本不想如此,只是妹妹總是目中無人的樣子,覺得自己才是皇上的生母,一直將哀家置之度外,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俗話說得好,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哀家還是后宮之主?!?/p>
徐太后說著,擺動了一下衣袖,就望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