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燈突然熄滅了,我找了個理由說沒看清,就模糊過去了他的提問,但是接下來的幾天,他總是見縫插針的問“我符不符合你的喜好?”這個問題,直到我輕微點了下頭“嗯?!绷艘宦?,他才停止了那日復一日的追問。
學校安排了今天進行新生體檢,體檢當天要空腹抽血,現(xiàn)在正在排著隊,其他項目都測完了,正輪到我抽血,我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因為以前每次去醫(yī)院看病抽血,我總是會有暈厥的情況出現(xiàn),剛剛看到前一個被抽血的同學,居然被抽走了三管血,心里不禁暗暗數(shù)落這個學校絕對是抽學生的血拿去賣了。
我眼睜睜看著三管血順著針管被從前身體里抽走,用兩個棉簽按壓著針眼處離開了座位,自顧自地往外走,心想著趕緊走去食堂買點東西吃,一定要挺住。
然而事與愿違,走著走著我感覺腳步越來越飄忽,像踩在棉花上,眼前開始忽黑忽白,胃里開始翻騰產(chǎn)生嘔吐的感覺,身子終于是支撐不住的往一邊倒去,但是卻沒有意料中的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而是被人扶住了。
傅肆欲青沐!你怎么了?
傅肆欲用手扶著我,著急地詢問。
青沐可能,低血糖...
我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傅肆欲本來讓我靠著他,見我已經(jīng)站不穩(wěn),走不動道了,直接把我背起來直奔體檢中心找護士,護士見狀立馬用葡萄糖粉沖了水后拿給傅肆欲,叫他喂給我喝,我被迫灌下去兩大杯葡萄糖水后,人漸漸清醒了。
青沐我們?nèi)コ栽顼埌?,等會要上課。
我想從椅子上起來。
傅肆欲你坐在這再歇歇,我去給你買。
傅肆欲又把我按回了座椅上,囑咐完后就轉(zhuǎn)身出了醫(yī)務室。
暈倒的時候手機還抓在手里,清醒了卻不見了,可能是被傅肆欲放口袋里帶走了,沒了時間概念的我只好盯著醫(yī)務室墻上的鐘。
時鐘的分針才走了十分鐘不到,傅肆欲氣喘吁吁的拿著一大袋包子和兩杯豆?jié){沖進來,放在醫(yī)務室的桌子上,看著我還清醒著,放松的呼了口氣。
青沐你咋買這么多,這都吃不完。
我看著那一大袋驚人的包子。
傅肆欲沒事,吃多少是多少,你吃的太少了,你要多吃點,你中午都不怎么吃,你早上也就吃那么一點,你晚上也不去吃東西。
傅肆欲一口氣說完一大段話,搬來另一把凳子坐在我邊上,扒拉開裝包子的袋子,從兜里拿出來一個袋子抓出來一個,放到我手里,而我還在被他剛剛那一段話的信息量堵得無法消化,這才開學幾天,他就清楚我每天都吃點啥了?
傅肆欲快吃吧,趁熱吃,給你拿的那個是肉包,肉包管飽,我看你吃的菜包都只有一點點青菜和豆干,都沒什么東西。
傅肆欲自己也拿了一個包子。
我拿著包子慢慢啃了起來,傅肆欲見我一直沒喝豆?jié){,怕我噎著,細心的拿過來一杯豆?jié){插上管子放到我面前。
青沐你其實,不用對我這么關(guān)照的。
我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食堂距離醫(yī)務室也有好一段路程,看他臉上往下淌的汗水,他應該是用跑的。
傅肆欲剛想開口說些什么,突然醫(yī)務室的門被打開,白曉軒和蘇墨的腦袋探了進來。
白曉軒室友青沐,沒事吧?
白曉軒慌張的走過來,想用手探一探我的額頭溫度,手伸到空中被傅肆欲拍掉了。
傅肆欲他是低血糖又不是發(fā)燒,摸啥額頭。
傅肆欲略感無語的說道。
蘇墨室友喲,你們背著我們在這里吃這么好。食堂現(xiàn)在都擠滿了人,隊伍都排到外面去了,想吃都吃不上東西。
蘇墨看到了小桌子上擺放的一大堆饅頭,不由感嘆道,說著就想伸手拿一個。
傅肆欲你拿那個吃,肉包留著給青沐吃的。
傅肆欲把蘇墨的手往邊上推了推。
蘇墨室友什么?
蘇墨剛想發(fā)作,怒說一頓傅肆欲區(qū)別對待,我趕緊打圓場。
青沐沒事沒事,我也吃不了那么多。
傅肆欲我給你買的。
傅肆欲眼神裝的有點可憐,直勾勾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