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為衫愣了許久,才緩緩地說道:“無鋒之人,自然是人人厭惡?!?/p>
宋卿嘴角勾勒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沒有再說話,云為衫也安靜下來。
云為衫甚至有些懷疑,此人到底是不是無鋒之人。
習武之人的步伐,走的會格外穩(wěn)健。宋卿身子弱,里中帶虛,而他也確實是個瞎子,那他體內的半月之蠅是什么?
莫非他真的不是無鋒的人?
作為無鋒刺客,云為衫是不應該有同情心的。
但是對上宋卿……
至少,宋卿他不該有這樣的下場。
……
宋卿被吊在架子上有一天一夜了,他的身體早就已經虛脫,他忽然聽到了稀碎的腳步聲。
“阿卿?”
是宮遠徵的聲音,宋卿看到宮遠徵身后跟著兩個獄卒,只怕是來監(jiān)視宮遠徵的。
“我說幾句話,你們先下去?!?/p>
那兩個獄卒沒有動,宮遠徵氣急敗壞,“怎么著?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
獄卒互相對視一眼,隨后還是離開了。
見到他們走了,宮遠徵走到宋卿的面。
宋卿的臉色,是宮遠徵從所未見的蒼白,臉色慘白無力,嘴唇也已經干燥脫皮了。
他身上倒是干干凈凈,應該是還沒有受到刑罰。
饒是這樣,宮遠徵也依舊是心疼。
“你怎么樣了?來,喝口水?!?/p>
宮遠徵給宋卿倒了一杯水,湊到宋卿嘴邊。
宋卿來不及吞咽,他咳嗽了好幾聲。水順著他的嘴角溢出,水珠蜿蜒,一直到他的脖頸處,然后又延伸到更深的地方。
“宮小先生,你不應該來這里的?!彼吻涔蠢掌鸪爸S的笑容,“要是給別人看到,必然會對你有議論?!?/p>
“議論又怎么樣,我從來都不怕這些?!?/p>
宮遠徵的眼里只有面前人,他眼中的心疼甚是明顯。
“宮小先生信我?”
“我信你,我自然不相信你是無鋒的人?!?/p>
“多謝宮小先生信任?!?/p>
“阿卿,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證明你的清白的,你要等著我?!?/p>
說到這里,宮遠徵臉色有些古怪,“阿卿,千萬不要激怒我哥,我哥生氣起來,非常的恐怖。”
“我知道了?!?/p>
宮遠徵還想說什么,門口看著的獄卒忽然進來,催促宮遠徵快些離開。
想必宮遠徵是偷偷溜進來的,門口有人來了,宮遠徵得馬上離開了。
宮遠徵走了,云為衫才開口,“你還真是厲害,宮二先生和宮小先生都為你前仆后繼。”
“你要是喜歡,拿去就是了?!彼吻涞坏?。
云為衫閉嘴了,相對于宮遠徵和宮尚角,宮子羽似乎是更容易解決的。
宮遠徵走了沒多久,宮尚角來了。
宮尚角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與宋卿的狼狽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無鋒之人?!?/p>
“不是?!?/p>
宮尚角還沒來得及說話,他身邊的人搶先一步說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p>
“我就不信你嘴能那么硬。”
宮尚角微微蹙眉,到底沒說什么。
他拾起放在桌子上的鞭子,甩在宋卿的身上,宋卿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