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多久,警車救護車陸續(xù)趕到了現(xiàn)場,救護人員把張旭抬上擔(dān)架推走了,一擁而上的警察把我按在地面戴上了手銬,簡單和周圍人了解了一下情況把我拽上了警車。
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接下來即將發(fā)生的事,剎那間感覺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
坐在后座兩個警察把我擠在中間,我低著頭一言不發(fā),我想我的人生可能就要完了
“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下手真是沒輕沒重的,你說說你個小屁孩,要真給人家打出個好歹來,你下輩子還過不過了?”正在駕駛警車的警察透過后視鏡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誒,誰說不是呢。”坐在我身邊的警察一邊說一邊從褲子兜里掏出手機遞了過來。“給你的直系親屬打電話,讓他們來一趟東環(huán)路派出所。”
我坐在后排低著沉默不語,我有些想哭,有些迷茫,在我六歲那年我的父母相繼失蹤,只留我一人獨自承受生活的壓力,這些年我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他們。
我可以打給我的二叔嗎?我爸媽在我六歲的時候就失蹤了?!闭f道這里淚水在眼里打轉(zhuǎn)。
聽到這里他們同時愣住了,過了大約三四秒,他們同意了。我拿著手機,我很害怕,后悔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舉動,我可能要坐牢了。在猶猶豫豫半天后,我手指微顫,撥打了二叔的電話。
電話等待幾秒鐘后接通了,就在這時旁邊的警察拿走他的手機說道“你好,丘任市東環(huán)路派出所,你是白小的家長嗎?”“嗯對,他怎么了?”二叔在電話那頭不慌不忙說道?!鞍仔∩嫦哟蚣芏窔?,對方人已經(jīng)進醫(yī)院了,請你現(xiàn)在立刻來一趟東環(huán)路派出所?!焙玫模椰F(xiàn)在過去?!闭f完電話那頭掛斷了,旁邊的警察放下手機看了我一眼也就轉(zhuǎn)過頭去不說話了。
大約十分鐘后到達了東環(huán)路派出所,坐在屋子里的角落,我偷偷摸著眼淚。坐在這里的每一分鐘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安靜了大約兩個小時,門開了,兩個警察進來幫我解開了手銬。
“你可以走了,你的二叔在門口等你,以后做事自己心里有點數(shù),你覺得你對嗎?”兩個警察口頭教育了我一番便把我?guī)Я顺鋈ァ?/p>
一出門口邊看到一個流里流氣的人,這個人正是我的二叔,他穿著皮夾克,淺藍色的牛仔褲,還有一雙非常扎眼的豆豆鞋。此時他正蹲在臺階上,歪著頭,嘴里叼著香煙,拿著手機玩著斗地主。
我的二叔他叫白二東,在我小的時候就非常不著調(diào),總感覺他有花不完的錢,我也很少見到他,自從爸媽陸續(xù)失蹤后,每月的一號二叔都會準時的給我轉(zhuǎn)五千塊錢當(dāng)作一個月的開銷,我舍不得花,攢了幾年也有三萬多了。有的時候他也會來看我,帶著我去吃我想吃的東西。
看見我出來,他站起身,隨手把香煙扔在地上踩滅,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簡單和那兩警察說了幾句話后,他們兩個進了屋。
“走吧,傻叉子,還傻站的等什么呢。你說你也是真敢,看看給我捅了多大的簍子。要不是我還有點人,你非得進去帶個三年五載的,還得賠了錢。”說著他上了一輛路虎車
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只能默默跟在他的身后上了車。
坐在后排座椅,看見開車的的人是一個身強力壯,五大三粗的人,像是一頭兇猛的老虎。
“東哥,這就是咱老侄子吧,看著挺慫的,想不到下手還真挺狠的?!边@個人一張嘴說話,聲音低沉有力,還真像一頭下山的猛虎?!澳鞘?,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倍逡贿呾乓恼f著一邊點燃一根香煙,隨手降下車窗。
“傻叉子,這是你陽叔,盧昊陽,叫人?!薄瓣枴柺?。”我低著頭小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