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畫?!闭绶蛉嗽幃惖囊恍Γ皩α?,你們可以幫我找找電話在哪里嗎?”隨即她拿出幾張房卡,有單人間雙人間三人間的房,可以自由選擇。
“太棒了,我竟然坐上豪華游輪了,不枉此生?!?/p>
人群中有人感慨道。
沈珂領(lǐng)好了房卡,“走吧,天黑了,最好不要待在外面。”
此時秦爭樂呵呵的跟了上去。
此時程千里正在東張西望著,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他從沒有出過醫(yī)院多遠,第一次見到寬闊的海洋,竟是這種充滿謎團的局面。
“小孩,你跟我們一起。”沈珂補充道,“晚上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亂出來?!?/p>
他們住的是回廊拐角的三人間,有三張大床并排著,房間不算很大,但裝潢絕對是華麗得令人驚羨。
地板幾乎都是閃閃亮亮的金箔。
單一個水晶吊燈,都讓人感覺價格不菲,每個床頭柜上都有一個斷了線的鈴鐺。
墻上框著各式各樣的中西方樂器。
沈珂睡在中間的床位,秦爭和程千里睡在左右兩側(cè)的床。
該睡覺了,程千里也感覺到疲倦了,一整天下來,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這個地方,上這個賊船。
門外傳來拖沓的腳步聲,之中帶著一些倉促。
程千里模模糊糊之間,聽到了一聲尖叫聲,隨后眼皮沉沉的蓋住眼眸,呼呼大睡了起來。
睡著之后,總覺得腳底傳來一股微涼的風,程千里用腳勾了勾被子,把白色的絨被一腳墊在腳下。
程千里對這里一無所知,唯一能夠做到的事就是乖乖聽話。
“他怎么能睡得這么香,心真大?!鼻貭幈砬槭謷暝?,外面拖沓的腳步聲帶著一股詭異的不安。
“應(yīng)該不會出事吧?”
“沒出事才奇怪吧?!鼻貭幷f得十分坦然,“快睡吧,我守夜。”
——
許芳是阿岑隊伍里的一個新人,當時那個哭天搶地的要工作回去拍戲。
她這時和舒美住的是雙人間,可她討厭舒美一副神經(jīng)兮兮的。
“真的……我真的看見了,她的牙齒,尖尖的,一顆比我眼睛還大,她是怪物……”舒美縮在床角瑟瑟發(fā)抖,瘋狂的按床頭柜上的鈴鐺,“停船停船,我要下船?!?/p>
“你神經(jīng)病?。壳逍岩稽c好嗎,這船停不了,阿岑姐說了,會帶我們的?!痹S芳真的受不了了,扇了舒美一巴掌,舒美還是一副精神渙散,甚至開始說胡話。
舒美一副十分恐懼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顫巍巍的指著許芳背后的墻,驚叫“啊!她在你后面!”
許芳咽了咽口水,舒美說的跟真的似的,她回過頭只發(fā)現(xiàn)墻上一個大畫框,裱著幾個薩克斯,一個褐色的薩克斯,擺得很像是人的肢體,而旁邊幾個較小的,就像白色裙擺一樣。
看久了,真的會讓人產(chǎn)生一股活靈活現(xiàn)的錯覺。
許芳罵了舒美幾句,轉(zhuǎn)身要離開房門。
“你要去哪里?”舒美雙手扒拉著臉頰,扭曲了原本平靜祥和的臉,“那我怎么辦?!”
許芳沒說什么就離開了,只剩下舒美在那哭。
許芳滿懷期待的去敲了阿岑的門,“阿岑姐,我可以和你們一起擠一擠嗎?舒美她瘋了?!?/p>
開門的是阿岑,她個子不高,笑起來兩個小酒窩她握著門沿,明顯不想讓許芳進去:“許芳,舒美只是被嚇到了,我這是雙人房,保不準多住一個就能觸發(fā)死亡條件,到時候我們一屋子的都得死。”
聽到都會死,許芳不禁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