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榭動了動嘴,最后說了一句,“沒事,你先出去?!蹦_上的小手似乎沒有惡意,但程一榭還是不放心。
程千里支支吾吾了半天,“那你怎么辦?!?/p>
“死不了?!背桃婚空Z氣寡淡,似乎沒有一絲驚恐。
程千里聽到程一榭死不了,懸著的心也算放下了,磨著刀的秦屠戶回過頭。
程千里一哆嗦,跑到門口,拉著門,門怎么也拉不動,瞬間冷汗直冒,回頭看了一眼程一榭。
程一榭捂著腦門,看起來還挺痛苦的。
程千里驚愕的回頭,背后就是一雙犀利的眼睛,秦屠戶拿著長刀,拖著地。
程千里雞皮疙瘩掉一地哇哇叫!
程一榭:豬隊(duì)友。
秦屠戶停了下來,“不是我說你,外鄉(xiāng)人,門是往外推的?!?/p>
剛才程千里一直往里拉怪不得拉不動一點(diǎn),程千里尷尬一笑,這一幕羞恥極了,程一榭肯定覺得他很笨。
當(dāng)然他本來就很笨。
程千里推門出去了,剛踏出去門就關(guān)了,像極了把蠢貨關(guān)在門外。
程千里又推了推門,推不動“怎么鎖了??!”
“門是往外拉的!”秦屠戶有些不耐煩了。
程千里輕輕哦了一聲在門口徘徊。
屋內(nèi)的兩人互相盯著,程一榭腳上的小孩爬了出來,活脫脫的是一團(tuán)肉球眼睛鼻子嘴巴都扭曲了。
“不要驚訝,我們?yōu)榱瞬蛔屪约旱暮⒆映鍪?,會把他們養(yǎng)在柜子里,這是村里最后一個(gè)孩子了?!?/p>
程一榭捏著小孩,往上一提,“你見過帶走孩子的怪物嗎?”
“也許,你應(yīng)該去問趙木工?!鼻赝缿舨患偎妓鞯恼f,“他在西邊的林子。”
西邊的林子是他們剛開始來的方位,程一榭狐疑,“那里沒有人家。”
“天快黑了,走走走,我家不留人?!鼻赝缿糇灶欁缘恼f了起來,他把小孩畸形的塞進(jìn)椅子里,小孩的骨頭已經(jīng)變軟了,根本就不能還活著,可誰叫這是門里的世界呢。
程一榭被趕了出去,程千里哆哆嗦嗦。
“出來了,怎么樣了???”
“明天去林子西邊,翻棺材。”程一榭說完后就帶著一頭霧水的程千里走了。
“不是,翻棺材,你知道嗎,棺材從另一方面來看他很像柜子。”程千里十分抗拒,“是秦屠戶給了什么線索嗎?”
“沒有。”晚上吃晚飯的時(shí)候,三長兩短兄沒了,掛了。
三長兩短兄拉開了一個(gè)窗戶,窗戶連著一個(gè)柜子,柜子里伸出一只只長長的,浮腫的手,把他的腦袋擰斷了,拖進(jìn)細(xì)小的縫隙里。
場面十分害人,平劉海到現(xiàn)在都沒有緩過來,抬起頭,拿著餐刀,瘋狂的切自己面前的面包,“一定是你們騙人,說什么鑰匙在柜子里,柜子里都是什么東西!那是鬼,是怪物,你想還死我們。”她舉起叉子,對著嘉爾。
嘉爾則是慢條斯理的吃著搟面包,說什么話也不說。
羅蘭微微頷首,“這么多人開柜子都沒事,為什么就他出事,他觸發(fā)了什么死亡條件,運(yùn)氣不夠好而已?!?/p>
再次回到房間里,兩張照片小孩面色都開始紅潤了起來,父母表情看起來有些錯(cuò)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