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時候,奈克瑟斯也會選擇去適應(yīng)那種只有風(fēng)聲陪伴的環(huán)境,獨自品味那份靜謐,同時也盡情享受那份無拘無束的自由。
不過越是這樣做,奈克瑟斯就越不愿意和別人說話,雷杰多他們怕這樣下去奈克瑟斯會變得越來越淡漠,越來越自閉,若是加上有心人的故意挑撥……
同樣,迪迦也很擔(dān)心,這孩子和特利迦一樣不諳世事,萬一也被人忽悠去做了什么黑暗暴君,諾亞怕是要從遺跡里爬出來毀滅宇宙了。
想到這里,迪迦默默給諾亞記上一筆,不好好對待弟弟!這么可愛的弟弟他怎么能忍住不和他說話的,難道諾亞不善于表達(dá)?
這個想法一出來迪迦連忙甩掉,他之前可是見過諾亞和雷杰多吵架的樣子,那怎么也不想是不善言辭吧。
莫不是諾亞把奈克瑟斯當(dāng)成外人了?畢竟有的奧啊,在外人面前高冷的要死,像不可褻瀆的神明,背地里和朋友吵的可起勁了。
迪迦又摸了一把奈克瑟斯的腦袋,心里盤算著過幾天去把諾亞從遺跡里挖出來,不好好溝通怎么能養(yǎng)好弟弟呢?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迪迦的確是去找了諾亞,還成功的把他從遺跡里挖出來了,告訴他的并不是要和奈克瑟斯好好談?wù)?,而是…?/p>
“諾亞!別睡了!你弟弟沒了!”迪迦抓住諾亞的肩膀使勁搖晃,被搖醒的諾亞一臉茫然。
剛醒怎么弟弟就沒了?諾亞拍開迪迦的手,疑惑的問:“誰弟弟沒了?”
還沒等迪迦說話,賽迦率先沖了進(jìn)來,抓著諾亞又是一頓搖晃,嘴里還喊著:“你弟弟都沒了你怎么睡得著的??。∧汶y道不在乎小奈嗎?。 ?/p>
后趕來的雷杰多和奧王眼神也帶了些譴責(zé),這家伙心可真大。
諾亞揮出一記重拳直擊賽迦,被揍飛出去的賽迦在空中還不忘大喊:“諾亞,你真是個無情的奧特曼!”
諾亞收回視線,目光在迪迦他們?nèi)龏W身上來回看,最后目光落在迪迦身上,問:“迪迦?你怎么也來了?”
“諾亞,”迪迦無語扶額,“奈克瑟斯都不見了,你不擔(dān)心嗎?”
“我為什么要擔(dān)心?以他的實力只要不碰上扎基那種黑暗奧基本都打得過,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敝Z亞隨意找個地方坐下,眼底流露出的不在意不像作假。
“再說,就算真遇到麻煩了,他還會穿越時空,沒必要操心,小奈很乖的。”諾亞不知道從哪端出一杯茶,很愜意的喝了起來。
迪迦和雷杰多、皮克三奧對視一眼,都是滿滿的無奈,小奈攤上這么個哥哥,真是苦了他了。
雷杰多率先開口:“我和皮克先在周邊的宇宙找一下吧?!?/p>
迪迦點頭,想起自家二拿也能穿越時空來著,說:“我讓戴拿也去找一下,說不定能找到?!?/p>
三奧皆是看向異常安靜,在一旁品茶的諾亞,他們先后離開,迪迦要走的時候,腳步一頓,偏頭對諾亞說:“等小奈回來,你和他聊聊吧,按理來說他應(yīng)該和你最是親近,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諾亞,你應(yīng)該知道吧?”
回答他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等他們走后,諾亞才放下茶杯,他何嘗不想與奈克瑟斯親近呢?但是最近宇宙不太平,而且扎基那家伙還對自己虎視眈眈,好幾次還傷了奈克瑟斯,如果這時候和奈克瑟斯的關(guān)系親近,不就是變相的告訴宇宙中那些圖謀不軌的外星人小奈是他的弱點了嗎?
他只是不想奈克瑟斯成為他的軟肋。
只不過方式卻用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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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克瑟斯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開始暗下來了,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在思考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變成了人類的模樣。
哦,他想起來了,他是被時空亂流卷進(jìn)來的,也不知道迪迦前輩他們怎么樣了,諾亞尼桑醒了嗎。
許是習(xí)慣以巨人的身體俯瞰萬物,一下變成人類還有些不習(xí)慣,奈克瑟斯躺了好一會才從地上爬起來。
他低頭看了看這幅身體,白襯衫牛仔褲帆布鞋,倒是休閑,只不過……奈克瑟斯抬眼看看四周的樹木,身體的主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身上的錢財與身份證明一樣沒丟,不是謀財就是害命。
奈克瑟斯抬手摸摸后腦勺,摸了一手的血,所以原主死了嗎?
他用另一只手摸向褲子口袋,有一兩張紙巾,拿著紙擦去手上的血,又從口袋里拿出身份證明。
“斎京淮……”奈克瑟斯慢吞吞的念出名字,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循著原主的記憶,他成功離開樹林,站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無視路人投來疑惑的目光,向著醫(yī)院的方向走去。
這個地方好像是專門處理傷口的地方,奈克瑟斯……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斎京淮了,他剛走進(jìn)醫(yī)院就被人拉住了。
"哎呀,齋京,你腦后怎么都是血?"那人一邊驚呼一邊趕緊拽著他跑去掛號做檢查,連費用都是那人給付的。
斎京淮在腦海里查找關(guān)于這個人的信息,很可惜并沒有找到,他安靜的坐在位子上,任由護士幫他包扎。
那人看著他的后背不知道在想什么,離開又回來,回來時手里還提著幾個袋子。
齋京淮輕輕舉手摸了摸包扎得嚴(yán)實的腦殼,接著側(cè)臉望向那人。那人滿臉的熱情洋溢,正從袋子里取出東西,一股腦兒塞進(jìn)齋京淮手中,仔細(xì)一看,原來是一整套衣物。
斎京淮有些不解的抬眸看他,那人微微一愣,隨后笑著說:“你還是換套衣服吧,后背都是血。”
說著還把他推進(jìn)衛(wèi)生間,斎京淮看看手中的衣服,還是把身上原來那套換了下來。
換好衣服的斎京淮從衛(wèi)生間的出來,那人點頭說:“還是這樣順眼。對了,我叫九川涼介,你還記得我嗎?”
斎京淮老實的搖頭,九川涼介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他說:“以我多年看小說的經(jīng)驗來看,傷到腦袋不失憶是不可能了?!?/p>
斎京淮蹙眉,他總覺得面前這個人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