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憐己以男性的身份靜修回來了。她去看尤金尼亞,但只有桑德接待她?!坝冉鹉醽喣??”她問?!八诎l(fā)瘋?!鄙5吕浜吡艘宦暣鸬?。“故意在那用工作折磨自己,心里啊,還是連一個女人都放不下?!?/p>
“細說?!睉獞z己八卦起來。但桑德不想多談,在他心中這已是一樁掉面子的丑事。“你別管,讓他瘋個幾天就成。”
應憐己聳聳肩,“好吧,那我等他正常些再來拜訪?!?/p>
“你等下。”桑德叫住了他,跟他講了美迪麗婚期推遲的事,估計之后要在他們房院里住上一年。之后如果他跟美迪麗見面,要注意規(guī)矩。
“美迪麗的身份已不同先前,海島的王從貴族的手中要走了她,多難得的光榮,他將遣來滿船的金帶走她。而我們將籌備鮮花滿城的婚禮。我的弟兄啊,你是相貌風流的自由無約束的外來者,更要小心流言蜚語挑起的妒火。三層右側第三扇是她的窗。你萬不可越過?!鄙5滦跣踹哆兜卣f道。“交流時警惕你的言行。在墻院下做活的奴隸有著眼睛耳朵,更有一條愛閑話的舌。我的弟兄啊,還請你理解我的擔憂。美迪麗是位過于聰慧的美人,這樣的女人總會利用愛上她的男人達成自己的目的。你莫要被她的魅力引誘,墜入愛河做出瘋狂之事。我們一起熬過冬災,在海船上互相扶持,已是沒有血緣的兄弟,我不想與你刀劍相向。”
“我信任你,可此事事關重大,我不得不謹慎小心?!彼J真地盯著應憐己的眼睛?!叭裟氵€認我們三人間的友誼,還請你對誓言的女神起誓,你不得玷污她的名譽,不得以任何方式幫她離開我們的城,更不得以任何方式去破壞這場婚禮?!?/p>
“我發(fā)誓?!睉獞z己說,驟然間,她感覺到遠比與桑德初遇時許下的誓言更強效的力量束縛在自己身上。‘為何?’她不清楚的是,當時尤金尼亞不歡迎來客的行為是不符合此地神規(guī)的,同時她那時跟尤金尼亞并無情誼,因而效力不強。但現(xiàn)在,她感到誓言女神方才注視著她,若她違背誓言,定要被誓言的女神詛咒,與兄弟殘殺而死。
“嗯,我同樣向誓言的女神發(fā)誓?!鄙5戮o縮的眉頭舒展開,溫和的說道?!叭裟阄醋鲞@三事,我將拼死維護你的名譽,兄弟?!?/p>
“嗯?!彼酀貞?。
尤金尼亞的瘋病在十數(shù)天后好轉起來。桑德毫不留情地在三人小會時嘲笑尤金尼亞當時的德性,他怪聲怪氣地模仿道。“哦!我一定要給她送花!哦!桑德!我就放縱這一天!”
“閉嘴吧?!庇冉鹉醽喪治嬷槪t色蔓延到他的耳朵上。于是應憐己伸手捏了一把,“瞧瞧,耳朵都紅透了。”
尤金尼亞惱怒地撇開頭,“你們等著,”他拍開應憐己的說?!暗饶銈兿萑霅矍闀r,我要狠狠嘲笑你們?!?/p>
“謝邀,已封心鎖愛?!睉獞z己無所謂地開著玩笑。
“無聊?!鄙5?lián)u搖頭,他真覺得戀愛沒意思,只會叫熟識的人瘋得可怕。“不如訓練?!?/p>
有奴隸在敲門,給尤金尼亞解了圍。“進來吧。”尤金尼亞說。他給應憐己正式介紹奴隸所引來的人,“應,到此的是美迪麗,被詩與美祝福的貴女,未來也將是海島之王的婦。在迎娶的船隊來前,她都將在此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