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皇帝寢宮。
“余訣”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突然覺得心口劇痛,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刺出來一樣。
余欽錦郁,我不想等你我大婚了……
余訣一個習(xí)武之人如此沒有戒心……
肖王而肖錦郁,才是大余公主。
腦海中記憶浮現(xiàn),“余訣”慢慢緩過神來。
肖錦郁我是肖錦郁,大余公主肖錦郁。
肖錦郁苦笑著,握碎了手中的筆。
肖錦郁如今兵馬換防,鄭將軍兵權(quán)已解,三皇子流放,也該和肖王府有個了結(jié)了。
摸摸書案上自己送給余訣的白玉鎮(zhèn)紙,肖錦郁笑容更加苦澀。
肖錦郁肖錦郁,和余訣之間也該有個了結(jié)了。
剛一想起余訣,肖錦郁體內(nèi)毒性發(fā)作,心痛更加劇烈,想運(yùn)功調(diào)息已是不能,只能任憑痛感在身體中蔓延開。
肖錦郁余訣,錦郁等不到你回來了。
肖錦郁摸著桌上的鎮(zhèn)紙,似乎想到了什么,差人去寧樂宮中通傳。
寧樂陛下深夜通傳……
寧樂手中捏著一只銀針,眉眼恭順地給“余訣”施了一禮。
肖錦郁朕擔(dān)心兩個孩兒擾你休息,已經(jīng)讓人抱來朕的寢宮。
寧樂你想做什么?
肖錦郁梓潼放心,朕不過想有孩兒時常陪伴。
寧樂你根本不是余訣……
肖錦郁肖王爺送我入宮,你這般說辭怕是只能逼著朕昭告天下皇后產(chǎn)后失心瘋,殿前失儀,打入冷宮。
肖錦郁語氣冰冷,用手中折扇挑起寧樂的下巴。
肖錦郁彤史之上若有你姓名,即便他日余訣回宮,你還能坐穩(wěn)這大余皇后之位么?你的兒子還能安然無恙的走下太子之位么?
寧樂臣妾……單憑陛下差遣。
寧樂咬著牙,擠出幾個字。
肖錦郁寧樂,你有所圖,便有弱點(diǎn)。
滿意地收回折扇,肖錦郁端詳著寧樂。寧樂雖不算傾國傾城,但端莊持重,倒也是皇后的好人選。
肖錦郁朕想知道關(guān)于肖王府的一切,為了這兩個小娃娃,也不知你這母親能多盡心力?
肖錦郁讓人抱來小公主,把孩子接到自己懷里,捏起那女娃娃的手指,拿起銀針便刺了下去。
小娃娃本來睡得正熟,指尖一痛立刻啼哭起來,癟癟嘴看看頂著余訣面皮的肖錦郁,更像受了什么委屈,嚎啕大哭。
肖錦郁寧樂,關(guān)于肖王府,說點(diǎn)朕想聽的。
把小娃娃的手指放在嘴邊,吸了些血,肖錦郁只覺心痛好似減輕不少。
看來這孩子果然是余訣的,心痛減輕,肖錦郁又覺心口憋悶起來。
寧樂錦妃娘娘前幾日來了肖王府,身姿如故,容顏卻毀損不堪。肖王爺好像并不在意,反而好像很高興,而且錦妃娘娘一來府中肖王爺便會差人去請慶王。
肖錦郁肖王爺?shù)娘L(fēng)流韻事朕不屑知道,你只說肖王府有多少人馬?肖王手下將領(lǐng)可有貌合神離之人?
寧樂肖王爺昔日乃大余智庫,王爺選的棋子,哪有二心之人?
寧樂面帶嘲笑,不料肖錦郁坐在對面笑得明媚,用手指指寧樂。
肖錦郁只要有相應(yīng)的代價(jià),這世上哪有一心一意?
寧樂寧樂愚鈍,倒還真想不出比江山社稷更重的代價(jià)。
肖錦郁江山社稷又何嘗不是一座牢籠?
肖錦郁苦笑著,攙起寧樂。
肖錦郁朕要肖家軍的布防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