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吵成一片。
而故事中的主人公卻在暴風眼的中心,平穩(wěn)安寧。
連夜回到燕城。
孟宴臣和何一芯都疲憊至極。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兩人相擁而眠。
彼此的氣息在面對面中相互纏繞,相互交融,安撫著彼此的心情。
盡管外面狂風暴雨,他們兩人卻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何一芯先醒過來。
看到不一樣的天花板,她呆愣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過彎來,哦,她已經(jīng)回到了燕城別墅。
轉(zhuǎn)頭看了看身邊躺著的人。
不戴眼睛的孟宴臣少了一點成熟,多了一絲少年感,平常梳的端正的頭發(fā)現(xiàn)在凌亂的落在枕頭上,顯得慵懶。
她側(cè)過身,單手撐著頭,修長的手指輕輕落在他的臉上開始描繪他英俊的面孔。
赤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厚潤的嘴唇……
她探過頭,玫瑰色的唇珠吻上對方的唇瓣。
公主吻醒了睡美人。
“你醒了?!?/p>
何一芯仿佛標準的浪蕩子弟,調(diào)戲著剛到手的良家婦女。
孟宴臣單手去摸放在床頭柜的眼鏡,摸不到。
“你在找這個嗎?”
何一芯搖搖手中的東西,正是孟宴臣的眼鏡。
孟宴臣五百度近視,剛好能看清何一芯的距離,她的背景是一片模糊。
換言之,他的眼里現(xiàn)在只有何一芯。
她笑的像只狐貍精,尾巴緊緊纏上孟宴臣。
“你就不想我?!泵黠@的求歡態(tài)度。
又來了。
對于何一芯的戰(zhàn)術,真是一招鮮吃遍天。
每次他想好好談談的時候,她總想辦法蒙混過關。
這美人計,今天對他不管用。
孟宴臣拒絕。
他拿過她手里的眼鏡帶上,將自己稍微挪離一點何一芯。
“我們好好談談?!?/p>
何一芯見孟宴臣不上當,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為什么不來找我要個解釋?!?/p>
指聯(lián)姻那個謠言。
“因為我相信你啊?!?/p>
何一芯笑著說,“你不是那種把人不明不白撂在空中的人?!?/p>
“如果你真的想要聯(lián)姻,一定會在公布之前處理好我們的關系?!?/p>
孟宴臣確實是這樣的人。
何一芯答的沒錯。
“那你就一點都不著急?”
孟宴臣面無表情的繼續(xù)問。
何一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棘手。
如果答一點都不著急。
真心把人放在心上,聽到這種謠言,哪怕知道是假的,怎么可能一點都不著急。
如果答著急,著急了怎么還不打電話問問他什么情況。
總之怎么答都不對。
何一芯有點煩躁。
為什么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好嗎?
何一芯很清楚的知道,孟宴臣之所以要問這些問題,是因為他已經(jīng)不滿足于包養(yǎng)關系,而這些問題的所有指向男女之間的終極關系,你到底愛不愛我?
這是何一芯最不敢面對的問題。
愛這一字太沉重了。
她喜歡孟宴臣嗎?
那是肯定的。
有愛嗎?
或許吧,但絕對不是他想要那種愛。
她不會放縱自己沉淪到那種能夠愛到失去理智程度的感情。
她最愛的永遠是自己。
這和孟宴臣所付出的遠遠不等。
如果他對她只是金主對美色的貪圖,她還的起。他動了真心,那就是她付不出的價格,可她還偏偏貪婪的享受著天價的真心卻遲遲不肯買單。
只要稀里糊涂的,她就永遠不用承認自己的卑鄙。
“孟宴臣,我們結(jié)束包養(yǎng)協(xié)議?!?/p>
不負剛才的甜美誘惑,何一芯此刻全是認真的冷艷。
這才是何一芯的性格。
果斷剛覺,不留余地。
既然想清楚了,那就做個人吧,不能卑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