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一走,何一芯立馬披了一件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跪在太子爺面前請罪。
剛才有多囂張,現(xiàn)在就有多乖巧。
“太子爺,剛才以下犯上,實屬情急無奈,還望主子恕罪?!?/p>
太子爺一摸自己火辣辣的背,緩緩坐在凳子上,臉色陰沉的問道。
“你怎么懂這些?”
是誰教的他這些亂七八糟的床笫之事。
她怎么會不懂,在現(xiàn)代這種特殊癖好只要你情我愿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趣而已,她雖然不喜歡這些癖好,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影視劇里多的是。
再說古代,沒根的男人才是這些癖好最大的受眾。
身體的殘缺,更加需要工具來填補殘缺的部分發(fā)泄欲望。
何一芯做小太監(jiān)時之所以那么努力的想要爬上來,就是因為底層美貌的小太監(jiān),最容易成為大太監(jiān)發(fā)泄欲望的對象。
何一芯囁嚅了一會兒打算實話實說。
“宮中太監(jiān)有此癖好的人極多,奴才有所耳聞……”
“那你呢?”
太子死死的盯著喜寶的神情,試圖辨別他接下來回答的真假。
“奴才不喜歡,當初奴才努力的想到主子身邊伺候,就是想躲開這些事情……”
太子聽的明白喜寶的話中之意,弒殺之意在心中暴起。
是誰,當初是誰對喜寶有了覬覦之心,他回宮之后必要查出來殺了他。
跪在地上的喜寶披著一件衣服顯得單薄,秋天的晚上已經(jīng)寒涼,喜寶已然感受到陣陣寒意透過薄衣滲了進來。
蒼白的臉色在散落的秀發(fā)之下顯得更為楚楚可憐,太子心中一軟,親自扶他起來。
“罷了,你也是為了孤好,孤之前就說了恕你無罪,孤決不食言?!?/p>
“你對孤的救命之恩,孤回宮后會另行封賞?!?/p>
太子拍拍喜寶的肩膀,用了十二分的毅力才把自己的眼神從喜寶身上挪開。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p>
太子要安靜的想想,他這兩天對喜寶的奇怪舉動,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早,兩人醒來后在房內(nèi)用了早膳,何一芯又給太子的后背涂了傷藥,整頓好一切后,兩人決定包一艘船,直接乘船直達江南四阿哥所在地。
喜寶依舊是女裝打扮,恢復成男裝太容易被官場老謀深算的官員們看出太監(jiān)的身份。
太子若是想要在四阿哥身邊以謀士的身份查案,帶家屬屬于正常操作,但帶太監(jiān),屬于不打自招型,能有太監(jiān)伺候的,必然是天潢貴胄,皇室宗親。
而且?guī)煲灿信斓暮锰?,雖然是個假女眷,但是官員的后院也是很重要的情報來源,喜寶正好可以以此來打聽消息。
幾天以后,一艘客船到岸,不多時,在蘇州總督府下踏的四阿哥收到一張來自他“謀士”的拜帖。
“我的謀士?”四阿哥聽到總督府門口小廝的來報心中只有大大的疑惑。
下江南之前他就問鄔先生來不來,鄔先生以人老路途遙遠拒絕了他,此刻怎么會在江南求見?
四阿哥翻開拜帖一看。
多么熟悉的字體,和太子同窗十幾年的四阿哥怎么會認不出自家二哥的字。
太子來了。
一瞬間,他想通了很多事情,心情一下子從平靜轉(zhuǎn)向低谷。
難怪,皇阿瑪會讓他下江南查賑災貪污案。
原來不是看重他,而是為了他的好二哥。
當他聽說二哥被留在承德山莊養(yǎng)病,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絲希望。
現(xiàn)在如一盆冷水澆頭而下,潑的他這個火熱的心立馬透心涼。
他褪下手上的佛珠串一顆顆的撥動,心情慢慢恢復過來,不要急,不要急,總會找到機會的……
平心靜氣之后,他才說道,“快請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