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離京出遠差,何一芯也沒閑著。
她忙著貴夫人之間的人情往來,還要打理自己的嫁妝鋪子,日子過的十分忙碌。
她和傅恒已經商量好了,皇帝得了這樣的武器,遲早要和蠢蠢欲動的老毛子或者東南亞周邊小國打上那么幾仗揚揚國威。既為了傅恒前途,又為了遠離京城的是非之地,傅恒會在忙完這陣子的公務就請旨去邊疆戍邊,帶著家眷。
何一芯也想天高皇帝遠,去民風開放的地方,大施拳腳。
盛夏六月的時候,和珍被診出有孕,何一芯上門恭喜。
閨蜜倆悄悄將私房話,和珍擔憂的問何一芯,“你們成親也快一年了,怎么還沒好消息?”
何一芯無憂慮的拍拍和珍的手,“放心,我們都沒問題,只是時候沒到?!?/p>
是何一芯刻意避孕的,既然想和傅恒一起去戍邊,至少在出發(fā)前,她不會讓自己懷上孩子帶來行路的不便以及給公婆留下自己在京城的借口。其次,現(xiàn)在普遍早婚,她這具身體還沒成年,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和子嗣的健康,她也還想再等等。反正她和傅恒都身體健康,也年輕,生育還不著急。至于長輩那里,反正傅恒扛著。
一個悶熱的夏日午后,何一芯被暑氣蒸的頭暈眼花,躺在美人榻上半夢半醒的昏睡著。
粘膩的汗水蒸騰在空氣中帶著風塵的異味,灼熱的感覺由內而外,好像有火熱的棉被蓋在身上一樣,悶的空氣中的氧氣都稀薄了不少。何一芯張嘴呼吸新鮮空氣,被干裂的嘴唇以吻封緘。
這不對勁,何一芯喚醒自己的意識醒來。
一睜眼。離開三個月的傅恒此刻就放大在眼前,胡子拉碴的。
他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一回來,三個月思念就如此刻喧騰而下的雨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輕輕觸碰碰變成了輕輕的親吻,又如燎原之勢一般燒成了天雷地火。
雨打芭蕉,一場及時的雷雨,一直到夜半才停止。
綿軟無力的身體倚在健壯的胸膛上,半瞇著眼睛,只聽到身后的人暗啞的說道,“皇上秋后要下江南,我也一同要陪去,你……想回江南和岳父岳母團聚嗎?”
何一芯的瞌睡當即醒了,“自是想的。”
古代女子出嫁,還是遠嫁,這今后能見幾面都是可以掰著手指頭能數(shù)清得,何況她以后還要去邊疆,更是天南地北,想見一面何其困難,她當然不會錯過任何可以和親人團聚的機會。
“我會同阿瑪額娘稟告讓你先回去省親,等到皇上下江南,我親自接你回來。”
今日他辦完差回京,皇上又有新的秘旨交給他。
臣不密失其身。
他不能跟妻子透露關于秘旨的任何信息,但是之后的京城可能會成為是非之地,所以他得做一些能讓家人避開又不打眼的安排。
“真的嗎?”何一芯很高興。
看著妻子的笑顏,傅恒的心情好上許多,他吻了妻子的額頭,繼續(xù)放出好消息,“嗯,等你回來后,我們就去云南?!?/p>
“我已經向皇帝親旨,從江南回來之后,我們就去云南戍邊?!?/p>
“皇上答應了?”
何一芯有些不安的問。
“嗯?!?/p>
她長舒一口氣,心下安定。
看來皇帝的不甘心已經過去了,這樣便好。
半個月之后,何一芯包了一艘船,走水路,在官府的護衛(wèi)下,一路平安到達江南。
秋雨落下之后,皇帝率領著浩浩蕩蕩的隊伍,也一路下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