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弘歷和何一芯就被找過來的侍衛(wèi)接到一處小院里。
李玉公公就在那里等著,還有兩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丫鬟。
李玉公公一見到弘歷,那眼睛就跟發(fā)了大水一樣,流個沒完。
“我的主子爺呦!”
眼瞧著就要撲過來觸碰到弘歷,何一芯連忙伸手阻擋。
“李公公,小心點,萬歲爺現(xiàn)在生病呢。”
這么一說,李玉的眼淚更加止不住了,心疼的看著主子。
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這就是了。
何一芯不耽誤這主仆倆敘舊,她還要去換洗一下衣服。
那兩個丫頭就是給何一芯準備的。
走到給何一芯準備好的院子里,侍女伺候何一芯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衣服首飾塞滿了衣柜,各式各樣的,保管有何一芯喜歡的。
何一芯用手指略過這些冰涼精美的首飾,心里微微一曬,一個男人正在展示他的孔雀屏。
“夫人,這支紅玉很襯您的膚色,要給你帶上嗎?”
最巧的侍女拿起一支紅玉簪子問道何一芯。
“夫人?叫我夫人,那叫剛才那位生病的爺叫什么?”
侍女見兩人如此般配,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是夫妻,“自然是老爺?!?/p>
“記住了,我是老爺?shù)拿妹?,你們應該叫我姑太太?!?/p>
皇帝封她為多羅格格,多羅格格就是宗親的封號,從禮法上來說,她算他妹妹也正常,不算胡謅。
兩個侍女對視一眼,遲疑的喊道,“姑太太……”
糾正侍女的稱呼后,已經(jīng)很晚了,縱然何一芯有很多疑問,也打算等明早再問,此刻她需要的是休息,明日還有的是她斗智斗勇。
早上,用過早膳的何一芯去找找皇帝,她這樣某名其妙的跟在他身邊算什么。
她要回家!
“回家?”
“不行?!?/p>
弘歷一口回絕。
“朕已經(jīng)放出富察夫人為救皇上跌入懸崖身受重傷的風聲,你怎么能健健康康的回去?!?/p>
“那我假裝昏迷不醒的樣子回去總行了吧。”
“不行,朕不確定杭州城內是否有宗親的內應,一旦你露面,他們或許會順著你找過來,為了你有安穩(wěn)的日子過,這幾日還是待在這里好。何況朕這里,也需要你?!?/p>
弘歷直愣愣的盯著她,眼眸里是不加掩飾的情愫。
何一芯避開這種眼神,“皇上是打算讓宗室蹦的更高一些?!?/p>
她努力把話題轉向嚴肅一點的。
“不錯,朕要看看,沒了朕的彈壓,哪些人會跳出來顯示自己的能耐。”
傅恒已經(jīng)帶著神機營的人回京平叛,有神器在手,他不擔心傅恒會對付不了和親王和現(xiàn)在他背后的宗室。
從去年開始,宗室就對他的強勢和不留情不滿意,他也對宗室的指手畫腳和倚老賣老不滿意。宗室那幫人好歹是自家親戚,沒有足夠的理由不敢動他們,否則那幫文人慣會給自己扣個無情無義的名頭。
那好嘛,他就制造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將有野心的宗室一網(wǎng)打盡的機會。
想要權利,有什么比從龍之龍更好翻身的。
弘晝就是那個誘餌。
以爾晴為引,一點點的勾出本就藏在他心里的野心,再遇上野心勃勃的其他宗室,謀反,一拍即成。
而他,只需要看著他們按照自己的路線走,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罪證。
有什么比謀反更大的罪名呢。文人們最愛忠君愛國這套理論,這下子也無可指摘他了吧。
他的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等都快長大了,等著繼承叔叔伯伯的王位呢。
還有,在他“生死不明”的情況下,和親王被拿下后,不知道哪些大臣會跳出來給他一個“驚喜”。他拭目以待。
除此之外,弘歷攔住何一芯的腰往前一送。
強勢的箍住她。
“夫人,此次來杭,朕為你而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