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相信容音會害玉嬪?!?/p>
皇帝暫定截鐵的說道。
“皇帝,皇后是有理由這么做的?!?/p>
太后撥著佛珠,閉著眼睛說道。
玉嬪的身份,皇后怎么能不介意。
皇帝依舊不信,“可從搜出來的毒藥對不上?!?/p>
太后跪在佛祖面前面不改色的說道,“或許她另派了人下毒呢?!?/p>
皇帝皺眉道,“皇額娘為何這么認定是容音做的?”
“那皇帝為何那么認定不是皇后做的?!?/p>
太后針鋒相對。
僵持之際,李玉從外面歡天喜地的跑進來。
“皇上,玉嬪娘娘醒了!”
皇帝笑顏綻開,快步走出慈寧宮,甚至都來不及坐轎攆,小跑回乾清宮。
“啪嗒……”太后的佛珠手串突然斷線,一顆顆被磨的發(fā)亮的金絲木珠子散落一地。
何一芯雖然醒了,但是中毒的后遺癥還沒有褪去,她清醒的時間不長,弘歷沒和她說幾句,她又睡了過去。
即便如此,弘歷也放心了不少,終于有心情處理積壓的折子到隔壁房間辦公。期間李玉又把調(diào)查情況跟皇帝說了一下,“那個宮女每次都是隔著宮門和指使她的人交流,并沒有看到過對方的樣子?!?/p>
“男女呢?”
“也不清楚,每次都是壓著嗓子交流,有意不讓那個宮女有認出來的可能?!?/p>
“還挺縝密?!?/p>
“不過……”
李玉欲言又止。
“說?!?/p>
“那人身上一直有股味道。是……佛香味……”
后宮喜歡燒香拜福的后宮妃嬪不要太多,這個范圍還是很廣的。
但是能燒的渾身浸然的那必然是長期拜佛的地方。
妃嬪為了伺候皇帝是不會讓自己帶上這樣讓人“清心寡欲”的味道。
那就只有一個地方……慈寧宮。
皇帝靠在龍椅上揉了揉有些頭疼的腦袋,心神疲憊。
李玉心疼的勸道,“皇上,您早點休息吧,明早您還要送富察大人出京呢?!?/p>
弘歷一愣,他差點忘了明日就是十日之約,傅恒要帶家眷去大金川了。
“好,安置吧?!泵魈煸賮眍^疼這些煩惱事。
第二日一早,弘歷起身后到隔壁看了看玉嬪,她還未醒。
皇帝沒吵醒她,吃過早膳之后,他就乘坐御攆離開了皇宮。
弘歷要去京郊給傅恒宛如金川的將士們鼓舞士氣。
他坐在御攆上喝茶看書,沒來由的,他的心開始慌張。
弘歷皺眉。
他摸摸腦袋,心里盤算著是否有什么事情忘記了。
弘歷抵達京郊的時候,將士們早已列好隊準備出發(fā)。傅恒領(lǐng)頭坐在馬背上,看到皇帝從御攆上下來后翻身下馬,叩請圣安。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將士們跟著傅恒齊聲恭迎皇上。
弘歷很滿意這樣的聲音。
“起來吧?!?/p>
他從李玉身邊接過一壇酒,也讓侍衛(wèi)給將士們滿上,在文武百官面前,敬了將士們后將一壇酒仰頭喝盡。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之后連綿不絕的萬歲聲又響徹云霄,不過這一次,他們的聲音更顯真誠。
安撫好將士們的心情后,皇帝對傅恒說道,“傅恒,上次平叛中,你和富察夫人功不可沒,趁此機會,朕也敬你們夫妻一杯?!?/p>
傅恒面容平靜的回道,“皇上,內(nèi)子近日身體不適,無法喝酒,恐拂了皇上的好意,還是讓臣替她飲了此杯。”
“哎,飲茶代酒就好了,朕是為了感謝富察夫人,你可別“冒領(lǐng)”功勞了”。
弘歷笑語晏晏的開玩笑道,眼神確實傅恒不容拒絕的強硬。
他要讓對方在文武百官前認下這個“富察夫人”。
“富察夫人,請下車吧?!?/p>
皇上金口玉言,馬車上的人不得不聽。
馬車由里向外打開門,坐在里面的女眷緩緩而出,扶著傅恒的手臂從馬車上下來。
“臣婦何氏拜見皇上?!?/p>
弘歷微笑的面容從看到富察夫人之后一點點的冷峻,直至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