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趕到會所的時候,包廂里只有池騁在喝悶酒,其他人都被他趕了出去,剛子都被關在門外。
“又怎么了?”
郭城宇一看就知道池騁心情不好,渾身憋著火氣,就差一點火星就爆,聞聞這滿屋的信息素,郭城宇都想跟他打一架了。
“收收你的信息素!”
Alpha之間的信息素會分個高低,就像動物世界一樣,羊聞到老虎獅子的味道會跑,會臣服,老虎和獅子之間會打一架,直至勝者勝出。
郭城宇和池騁都是攻擊型的信息素,相互聞多了就被侵犯領地一樣就想打一架。
池騁狗脾氣,自個心情不好也不管別人的心情。
他一口干了倒在杯子里的伏加特,把手邊的臺球桿扔給郭城宇,“打一局?”
郭城宇勾嘴一笑,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把玩抬桿,仰頭挑釁道,“可別輸不起?!?/p>
兩人齊刷刷的站起身走到臺上桌邊。
上次打球是池騁勝出,所以這次由池騁開球。
他解開襯衫袖扣,將袖子從容卷至上臂,露出結實而充滿力量感的胳膊。腰身稍稍下沉,姿態(tài)穩(wěn)健而優(yōu)雅,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球桿上,以標準的手架托穩(wěn)。目光一凝,白球應聲擊出,清脆的“砰”響劃破空氣。剎那間,15顆目標球如星散般四射開來,兩顆全色球已靈巧地落入袋中,精準得毫不拖泥帶水。
“漂亮!”
郭城宇毫不吝嗇的夸贊,雙手鼓掌。
兩人都是玩咖,吃喝玩樂樣樣精通,雖然比不上專業(yè)水準,但拿個業(yè)余冠軍綽綽有余。
棋逢對手才有意思,郭城宇打球水平絲毫不輸于池騁,兩人比起來各有勝負。
很多時候,郭城宇沒什么勝負心,他就是陪著池騁玩玩,今天也不例外。
陪池騁打了幾局,讓他放了一些火氣,郭城宇覺得自己這個“心理醫(yī)生”可以上線了。
他隨意的拍了拍池騁的后背,原本想勾肩搭背,誰成想剛好碰到了池騁的傷口,頓時痛的呲牙咧嘴。
“輕點!”
“咋的?”
郭城宇去巴拉他的后背。
這襯衫從他被打,再去找何一芯,再從何一芯那里氣哄哄的出來再到會所,他一時被氣的想不起來換衣服就一直這么穿著,血漬干固在衣服上仿佛皮肉相連,脫下來又是一次疼痛淋漓。
郭城宇看的眉頭緊鎖,“誰打的?!”
池騁趴在沙發(fā)上滿頭冷汗,聞言白了他一眼,“能打我池騁的還能是誰?”
除了他家老爺子和他父親之外,任何人膽敢碰他一下,他必定讓他們付出生命的代價!
郭城宇一聽,立馬放松了心情,幸災樂禍道,“你家老爺子知道你干的混賬事了?”
該啊,追誰不好,追堂兄的女朋友。還挑撥離間兩人的感情還讓他成功了,損!真TM的損!
“你這苦肉計不應該給我看啊,她呢?”
郭城宇點了根香煙問道。
說起這個池騁就氣。“人家就利用我當個藥,心如鐵石,什么計謀都不好使?!?/p>
“哦,展開說說。”
郭城宇簡直好奇死了,從來沒有人能讓池騁這么費盡心思還不領情的。
上次去她公司的時候只看到了她一半的樣貌,他還沒看清她的全貌是什么樣子,到底有什么魅力這么讓池騁上頭。
池騁就把何一芯今天跟他坦白的事給郭城宇說了。
“也就是說人家的病差不多好了,你沒什么利用價值了,她就要把你甩了!”
郭城宇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池騁啊池騁,你也有今天!”
難得有池騁的樂子,他郭城宇怎么會錯過。
很奇怪的是他都這樣嘲笑了,池騁竟然還沒惱羞成怒,似乎沉浸在某個思索中。
“我覺得很奇怪,她似乎很不想承認自己Omega的身份。”
“你腦子比我好,幫我想想為什么?!?/p>
池騁總覺得這是個很關鍵的問題。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p>
郭城宇輕抖著煙灰,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自己的兄弟,自己自然要護著,他終究還是希望池騁能過得好些。“她是否認同自己作為Omega的身份,我并不清楚。但她在你身上投注的感情,未必全然是利用?!彼穆曇舻统炼鴪远ǎ路鹪诤诎抵袨槌仳G點燃了一絲微光。
“你想想,只要臨時標記就能治病,臨時標記又不是非要上床才行,終身標記才需要進入Omega的生殖腔,她當時有拒絕你嗎?”
池騁的眼睛亮了亮。
不過郭城宇也不想給他太多無畏的希望。
“我們來試一試,現(xiàn)在我打電話給她讓她來接你,若是她對你有感情,總不會拒絕,但要是她不來……”
“我會放棄。”
池騁接口道。
池騁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能讓他低頭的人寥寥無幾,他不會無底線的去追逐打不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