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yuǎn)徵被賈管事污蔑一遭后被收押入地牢,宮尚角有應(yīng)對之策,在書房內(nèi)拿起命人制作的無鋒令牌端詳。
楚遙就是在這時進(jìn)來的,宮尚角將令牌隨意放到桌上。
宮尚角端的是什么?
楚遙是我跟姐姐們學(xué)做的玫瑰乳茶糕,我看公子每日只吃這么點東西,不如吃些糕點吧
宮尚角看著她滿懷期待的眼睛,遲疑了一瞬,捻起一塊小巧的糕點送入口中,入口即化,就是……
太過甜膩了些,他不愛吃這些甜膩的食物。
楚遙見他吃了,自己也吃了一塊,想必是很喜歡這種甜膩的味道,一雙好看的眼睛都滿足的瞇起來。
楚遙好吃嗎?
宮尚角不忍她失望,輕輕點頭。
宮尚角嗯
楚遙心滿意足的彎眼笑起來,宮門中太過無聊,宮尚角又常常不在角宮內(nèi),她無聊只能做這些事情打發(fā)時間。
楚遙對了,徵公子呢?他說讓我今日去徵宮,我去了他卻不在。
宮尚角明日便在了。
楚遙識趣的沒問為什么,趴在書桌一角啃著牛乳糕,屋內(nèi)炭火溫暖,香薰安神,她沒過一會兒便瞇著眼睡著了。
少女散亂的發(fā)絲柔柔落到宮尚角手心中,瑩白纖細(xì)的脖頸,精致柔美的臉部輪廓,微顫的長睫,小巧微翹的瓊鼻,再到泛著淺淡粉色的唇。
她美麗,又脆弱。
喜歡待在熟悉的人身邊,膽小又膽大的問許多問題。
宮尚角看著昏黃的燈光落在她的臉上,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廝殺勞累多年,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個女子在自己身側(cè)安眠,呼吸淺淺。
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喜歡這樣的氛圍。
冷靜強(qiáng)大如他,也只是微微一笑,伸手?jǐn)埰鹋永w弱的腰身,將她抱回房中。
第二日,宮尚角難得白日在角宮里,楚遙照例待在他身邊,見他要走,有些無措的站起來。
宮尚角走吧。
他緩緩走到前面去,余光看見少女眉眼俱笑地提著衣裙跟上來,他微微勾起唇角來。
楚遙公子,我們?nèi)プ鍪裁矗?/p>
宮尚角去找遠(yuǎn)徵弟弟。
從角宮到羽宮的路程不近不遠(yuǎn),天氣漸晴,也沒再下雪。楚遙莫名想起來那一夜,宮子羽將她緊緊抱著,口中是壓抑的哭腔,他的悲傷比雪還冷。
楚遙公子,我和那位羽公子的……
宮尚角你和他的母親長得很像,不過,你只是你。
楚遙聞言淺淺勾起唇角來,清澈的眸光被垂下的眼瞼覆蓋。
真好,在這里,她只是她。
宮遠(yuǎn)徵在地牢中未被用什么刑,只是地牢陰冷,他的臉色有些病態(tài)的白,唇確是艷麗的紅。他抬頭向上看,宮尚角和楚遙站在陽光下,一高大一纖弱,凜冽和柔美交融,美得像一幅畫。
#宮尚角遠(yuǎn)徵弟弟,受苦了
地牢陰冷的空氣惹得楚遙輕輕咳了兩聲,她削瘦的肩顫了顫,宮遠(yuǎn)徵皺皺眉,還是開口。
宮遠(yuǎn)徵來這種地方做什么,病秧子還嫌病得不夠嗎?
楚遙我來接你的……
宮遠(yuǎn)徵不置可否,隨手把身上的披風(fēng)扯下扔到她懷中。
宮遠(yuǎn)徵別又病了麻煩我
少年低聲的呢喃像是在勸說自己一般,他邁步向前走去,楚遙看著他頎長的背影,彎唇笑了笑。
果然還是個孩子心性呢。
回到角宮后,宮尚角和宮遠(yuǎn)徵在書房里商議事宜,楚遙懶得聽,又到廚房去做糕點,端著出門時恰好遇上宮遠(yuǎn)徵。
楚遙徵公子要去哪?
宮遠(yuǎn)徵遲疑了一瞬,故而揚起眉眼來,語氣惡劣的回答。
宮遠(yuǎn)徵我哥讓我去接上官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