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巖三七年,戰(zhàn)火紛飛,長達三月之久的戰(zhàn)爭,終得以平息,眾人賀喜林將軍凱旋而歸。
一路上,人聲鼎沸,人人喜極而笑,明堂郡更是熱鬧不凡,只嘆事與愿違。
次日,人們恭送林將軍歸去,喻言繼其位。世人皆知林將軍戰(zhàn)無不勝,卻無人掛念將軍愛人何公子。
——七年前,古巖三一年
林淵的父親,林老將軍率兵北伐,留下不滿十六歲的林淵,林淵自幼頑皮,便偷偷跟著,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小小的林淵受了傷,怕父親知曉,便早早遠離了戰(zhàn)場。
拖著疲憊的身子,林淵一路向西,已是遠離了東方古戰(zhàn)場。不久,林淵便來到了明堂郡西邊的小村莊-風起村。
“風起村”原名“風起府”,是何府,只可惜,十年前,何府半道中落,遭受非議,何府上下除了早已出走的何小公子、何風外,無一生存,而“風起府”也逐漸改名為“風起村”,村內(nèi)由上至下,也只有幾個人,何家遺孤何風以及幾個何府下人的孩子罷了,這個村莊是異常的孤獨,好在幾個孩子相依為命,還算是有些希望。
今日,何風正與幾個少年玩耍,幾人看著眼前衣著華麗但又受了些傷的林淵,滿眼疑惑,林淵也被這三個孩子看的有些不自在。
何風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陌生的少年問:“貴族人士,這里不適合你吧?”
不等對方回復,何風又繼續(xù)道,“看你這傷,應是在戰(zhàn)場上受了傷,即如此,閣下,莫不是逃兵?”
“逃兵”二字觸碰了林淵的逆鱗,他忙開口:“不是,我不是逃兵?!?/p>
何風:“不是逃兵,那是什么?”
林淵:“我……我……”
何風:“行了,你是不是逃兵,與我可沒有什么關(guān)系?!?/p>
何風扭頭看向身后兩人,“蘇古蘇木,你們先回去吧?!?/p>
二人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見二人離開,何風看著眼前的少年,“你好,我叫何風,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林淵:“林淵?!?/p>
何風:“你隨我來?!?/p>
林淵本想拒絕,但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人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便緊緊跟著了。
何風帶著林淵來到了自己的住處,他將林淵安排著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便又去隔壁房間拿了些藥,準備給林淵上藥。
林淵這個少爺被人伺候慣了,便翻了個身,等著藥上身。
何風走了過去,坐在了床邊,“林少爺,你可真會享受。”
林淵:“別廢話,要上趕緊的,挺冷的?!?/p>
聞言,何風便為某位少爺開始上藥了。
三月的天,不算太冷,也不算太熱,只是時時嚇人一驚而已。
上完藥,何風便將藥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隨后又出去了。
林淵一個人留在屋內(nèi),此時他正半身躺著,靠著身后的枕頭,“這地方也太破了吧,”他小聲嘀咕著,“不過,這林公子倒是挺熱情,挺好的。”
林淵又打量了一下房子,“這房子也太少了,還不如我那十分之一呢,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該怎么生活呢?那日子一定很不好過?!彼睦锬胫?/p>
不久,何風便回來了,手上端著熱手的甜粥,“來,嘗嘗?!闭f著,便將碗進了過去.
林淵接過,舀起一口,小心吹了吹,便送入了口中,“這也太甜了吧!”他在心中感嘆道.
何風:“怎么樣,味道合口嗎?”
林淵:“嗯?!?/p>
何風:“行,那你先喝吧?!?/p>
林淵喝了一會兒,問:“你就看著嗎?”
何風:“怎么了,反正我又沒什么事干?!?/p>
就這樣,在何風的注視下,林淵將粥喝完了。
也正在此時,蘇古蘇木來了。
蘇木:“哎呦,這是,唱完了?”
蘇古:“糖糖那粥,那么甜,都喝完了?”
蘇木,蘇古二人一同走了過去,看見那空碗,滿臉吃驚。
何風:“怎么了,也不是很甜啊?”
蘇古:“糖糖啊,不是我說你,你就那么愛吃甜的嗎?”
何風沒有理蘇古,而是面對著床上的林淵,問:“很甜嗎?”
林淵:“是有點?!?/p>
何風:“甜你不早說?!?/p>
林淵:“甜點也沒什么嗎?”
何風點了點頭,便又看向蘇占蘇木二人,“看,就你倆事多?!?/p>
蘇木笑道:“是是是,那不知何公子愿不愿意陪我們這事多的人出一次門?”
何風:“去哪?干嘛?”
蘇古:“不遠,就附近的‘元之市場’,至于干什么麻……”
蘇木:“奪回朔守?!?/p>
何風愣了愣,“朔守……”
床上的林淵聽著幾個人的對話,問:“朔守是什么?”
何風回了神,“沒什么,一把佩劍而已?!?/p>
蘇古大驚,“而已!什么叫而已,那么重要一把劍,你別不當回事。”
眼見蘇古要生氣,蘇木道:“哥,冷靜,冷靜?!?/p>
蘇木哄好了哥后,繼續(xù)道:“朔守,是何風父親留下的唯一一件物品,三年前,被市場的大少爺元齊搶走了,當時打了一架,受了很重的傷,可那劍還是被抱走了。今日,那混賬玩意竟辦了一個競技賽,贏者可得此劍?!?/p>
林淵算是明的了個所以然,“那有什么,走,本少爺帶你們奪回朔守!”
何風忙道“你的傷……”話還沒說完,便只見床上的人如同沒事人一般從床上轉(zhuǎn)移到了地上,還拿起了自己的佩劍“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