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嘶……
蘇染揉了揉腦袋后面受過傷的地方,大抵是昨晚壓到了,那里有些發(fā)疼。
正為她梳著發(fā)髻的丁程鑫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傷口,連忙放下梳子,低頭去看面前人的情況。
.丁程鑫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蘇染搖了搖頭。
蘇染沒有,可能是昨夜不小心壓到了傷口。
.丁程鑫那怎么行?待會兒請府里的大夫過來仔細瞧瞧。
腦袋受傷可不是小事,萬一留下來什么病根,怕是一輩子都要難受著。
只一會兒的功夫就不疼了,蘇染不想太大驚小怪,要是請了大夫,宮里頭難免聽見風聲,她不想女皇鳳后擔憂。
蘇染不用了,先前太醫(yī)說偶爾感到疼痛是正常的,半個月就好了,不用請大夫。
.丁程鑫好吧,要是疼得厲害了必須要請大夫再看看。
蘇染自然也是知道的,她點了點頭。
不過昨夜是她回府以來第一次沒有在宋亞軒院子里留宿,可是她沒有和他說過這件事,她有些擔憂宋亞軒會傻傻地等她一夜。
果不其然,到了那院子里的正屋中,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怔怔看著前方的人。
宋亞軒不知坐了多久,身上的衣服也還是昨天的那一身,前一日還笑意盈盈的人蔫巴得不成樣子,像是許久得不到滋潤的嬌花,連葉子都皺得舒展不開。
蘇染方才在外面就聽見下人說宋亞軒等了她一夜,不管他們怎么說都不愿意去休息,只是癡癡地等。
蘇染阿宋……
聽見有人輕輕叫自己的名字,宋亞軒眨了眨眼睛,慢慢地抬頭去看,瞧見是她臉上掛上了笑容,急忙起身上前。
.宋亞軒我就知道你會來。
宋亞軒握得很緊,蘇染知道他是等了太久,又拉著人坐下來。
蘇染為什么要一直等?若是我今日不來,你豈不是要坐一天?
.宋亞軒不會,我知道你會來的,就算……就算昨晚不來,今日也會來的。
說到昨夜,宋亞軒眼里帶上了憂傷,他微微垂下目光,知道不該讓自己未來的妻主難辦。
宋亞軒還是忍不住問。
.宋亞軒染染昨夜……是在哪位公子的院子里留的宿?是馬公子還是賀公子?
昨日馬嘉祺和賀峻霖一同來了他的院子里問好,兩人的性子他摸了個大概。
馬嘉祺溫柔賢良,是時代國最受喜愛的賢夫做派,哪怕是對他一個沒有貴重身份的苗族人也是溫和有禮。
至于那賀峻霖,容貌稚嫩看著年歲不大,說話直來直往,言語里對他頗有微詞,被馬嘉祺說了幾句后也不再為難他了。
剩下的,就只有那一位最恃寵而驕的了。
宋亞軒心里一清二楚,可偏偏要聽蘇染親自說出口,他手上不自覺將苗服的邊角攥得發(fā)皺。
蘇染是…是阿程。
蘇染曾經(jīng)和他說過她有三位夫婿,每個人的性格也簡述了一番,如今倒是一一對上了。
不過與她說過的二人應該會很喜歡他顯然大相徑庭,即使是馬嘉祺,也不過是因為蘇染才對他如此和善而已,看他時一雙眼中只有疏離淡漠。
顯然他們都不歡迎他的到來,不過宋亞軒也不在乎。
畢竟以后這公主府里,還不知道誰去誰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