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祁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淮安殿,他有些愣神,不知道為何突然就出現(xiàn)在這了,不過不等他思考,有人便匆匆趕來。
“掌門?!眮砣斯Ь?,傅祁裝模作樣,點點頭,詢問,“何事如此匆忙?”
傅祁本在給學(xué)生們上早課,就在介紹期測老師時收到傳音,正是淮安殿主事,月辭兮,他傳音,“近淮陽縣無端生出妖魔,黎安堂來信。”
傳音很簡單,只抓了重點,傅祁這才趕來,“說說吧,具體什么事?以黎安堂的實力,不至于會上報我凌霄閣?!?/p>
“黎安堂說,淮陽縣的七年秘境,再次開啟,若不將它關(guān)閉,怕是縣中百姓會受到牽連,黎安堂實力不弱,但憑他一人之力,怕是難以封閉?!痹罗o兮臉色凝重。
傅祁看了他一眼,“還有什么,若只是這樣,淮陽縣周邊不止凌霄閣一家仙士。”
“的確如此,不過據(jù)他所說,他曾請過周邊的仙士,但那些人進(jìn)去了,但從沒出來過,長達(dá)二十八年。”
“秘境一年,外面一天,怕是早已墜魔?!备灯畎櫭?,“等等罷,三天之后再尋我罷,淮陽縣的秘境,具體時間是四天后,這期間妖魔趁封印減弱,竄了出來,明天你帶人去看看?!彼愿乐?,直覺這事不簡單,但現(xiàn)下也急不來。
“掌門,還有一事,黎安堂另外來信,說要見你?!痹罗o兮有些無奈,本來是拒絕的,奈何黎安堂不要臉,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他,若問他怎么不自己去。
“這不是他不同意見我嗎?!?/p>
傅祁揉揉眉心,“行,今晚讓他來凌霄閣?!?/p>
月辭兮看著他,“掌門,這恐有不妥……”
“無礙,我最近忙著學(xué)生們期測,他以后見不到,今日我同他有事要談?!备灯钫f完,擺擺手,不欲再談。
他心念一動,又消失在淮安殿前,剛落腳,依舊沒時間思考,他匆匆闖進(jìn)嵐封閣,“何事?”
“掌門,”白安辭行過一禮,不等傅祁多問,“淮陽縣……”
傅祁扶額,“這事我已知曉?!痹趿希装厕o無奈,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淮陽縣妖魔橫行,只是其一,就在剛剛,夜瀾來信,說黎安堂有問題?!?/p>
傅祁臉色瞬間嚴(yán)肅,“進(jìn)展?”
白安辭接著道,“黎安堂,他與你算是故交……”傅祁看著他,“我有分寸?!备灯蠲靼姿麚?dān)心什么,無非就是因為故交這層關(guān)系,后期求情罷了,傅祁可不是那樣的人,錯了便錯了,求情也不過一時罷了。
“夜瀾來信,據(jù)說黎安堂早已墜魔,只是他隱藏極好,據(jù)調(diào)查,似乎是在七年前,也就是秘境上一次開啟的時候?!?/p>
“這么說來,黎安堂進(jìn)了秘境,而且還出來了,那么如此,淮陽縣里的妖物多半是他引出來的,至于原因何在,恐怕得走一趟了……”
“不可,”白安辭立馬否決,“你現(xiàn)在掌管六宗門,你一走,萬一出個閃失……”
傅祁搖搖頭,“世間之事,不是你能決定的,黎安堂約了我見面,到時候你準(zhǔn)備一下,他若出了問題,活捉,恐他身后還有人。”
白安辭最終也沒說什么,傅祁閃身回了凌霄閣,坐在踏上,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他凝望著窗外,手里拿著竹簡擱在腿上,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初來乍到,除了熟悉感其它一竅不通,傅祁不過僅僅過了一天,便能做到如此,那是不可能的,他曾翻到過一本書,那本書里記載了如何喚醒塵封的記憶,他試了,雖沒成功,但也不算失敗。
沒得到結(jié)果,傅祁也并不灰心,只覺身體有些疲憊,連衣服都沒脫,就這樣靠著床頭就睡了過去,不過短短幾個時辰,對于在夢里的傅祁來說可謂是度日如年。
“歸塵來了?!崩险叩穆曇粽ㄈ怀霈F(xiàn)在耳邊,傅祁嚇了一跳,趕忙退開幾步,“您是?”傅祁看著這周邊雖綠樹環(huán)繞,風(fēng)景秀麗龐博,但也看不出這里像是有人的樣子。
“追溯本源,歸根落葉,歡迎回來?!崩险弑芏淮?,笑吟吟看著傅祁,“時間,會讓你知道你想知道的……”
后面的話,傅祁無論如何都聽不清了,他突然感到自己眼前越來越模糊,而老者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漸漸的,陷入黑暗。
等傅祁再次醒過來時,覺得有些東西變得更清晰了,比如掌門這個位置,比如他本身,再比如他所熟悉的人和地方,但總有那么些記憶打不開。
傅祁回神,低頭看著竹簡,手指放在邊緣摩擦了片刻,起身,瞬間消失在房里,在一睜眼,出現(xiàn)在了兵器閣,只淡淡掃了一圈,收回目光,緩緩走進(jìn)去。
“岳麓?!备灯畹暫暗?,前者聞聲一頓,眼底情緒不明,“有事?”
“明日期測的武器,你準(zhǔn)備?!备灯钚睦镉惺?,只是簡單吩咐,便又離開,他有些茫然,不知道往哪去,只是順前面的路一直走,絲毫沒意識到,他似乎走錯路了。